楚稚看到安太医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让他把脉。
安太医沉吟着把了脉搏道:“胎像还算平稳,但陛下此次情绪波动剧烈,不可不防……若是有下次,也许真的会影响到小殿下呢……”
楚稚嗯了一声:“知晓了。”
“只是此事你对孤说也无用,那位要犯疯病,孤也拦不住。”
安太医怔了怔,还是壮着胆子道:“不知陛下和雍国陛下,究竟是为了何事争吵啊……”
楚稚倒也不瞒着他:“孤怀孕一事,被他知晓了。”
安太医瞪大眼:“那……那雍国陛下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看雍国那位人见人怕的煞神对他家陛下甚是百依百顺,还以为若是知道自家陛下有了孩子,那定然是当成亲生的照顾呢,这怎么还吵了起来?
楚稚摇摇头道:“他一时没想开,无妨。”
以如今楚王的身份,楚稚自问从未负过涂曜,更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反倒是此人小心眼到连妻兄怀孕都要生气暴怒,自己合该好好检讨一番。
安太医本来想劝慰几句,看着他家陛下沉沉的面色,终究没有出口。
此事要是想妥善解决,还是要从另一位身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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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后,姜泠风尘仆仆,赶往郑国。
他心里也是忐忑的,毕竟这次郑国精锐,可以说都命丧黑岭之上。
但他若是再逃,一是不甘心就这么收尾这段在郑的事业,二也是怕郑业怀恨,再追杀于他。
他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只要一出郑国,只怕就要被雍军追捕。
若是在得罪了郑业,那便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本是抱着负荆请罪的心思去的,但没曾想到了郑国,郑业仍然以座上宾的礼节接待了他。
甚至还出言安慰道:“公子这次失手,千万莫要归咎于自身,胜败乃兵家常事,再加上雍君实在狡猾!这次大战,公子已经尽力,若是换成旁人,只怕是还不如公子呢。”
姜泠万念俱灰,被这几句话说得心中泛起暖意,倒是真情实感的掉了几滴眼泪,谢过了郑业的知遇之恩。
末了他道:“主上,属下还有一计,可兵不血刃,速破雍楚联盟。”
兵不血刃?
雍楚联盟甚是牢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郑业只道:“公子先休息几日吧,那时有妙计再说不迟。”
姜泠只道:“臣这次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涂曜未曾对楚稚兵戈相向,臣愿以死谢罪!!”
郑业讶异道:“你想用什么计谋?离间还是……”
“不是离间,也不需要多么高深莫测。”姜泠阴森的勾起唇角:“陛下只需请雍楚两国陛下赴宴便好,臣会在宴席之上给他们送份儿大礼,到了那时,雍国就算不立刻攻打楚国,也会断绝和楚稚的任何合作。”
“竟有如此神力??”郑业点头道:“本王就按照你说的,再做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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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曜寝宫外。
安太医已经在此地打转了良久,他一时想着身为医者,该为患者排忧解难,一时又觉得身为臣下,直言未免太过僭越……就这么思前想后了半晌,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前去拜见。
正在犹豫间,殿门已经倏然打开,小武抱臂道:“哎——我们陛下看你走动了半天,让你进来回话。”
安太医一怔,也只得认命的走了进去。
进了大殿,一道阴沉的声音倏然响起:“你是哥哥身旁的太医,在朕殿外有何事?!”
安太医一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按照之前定的计划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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