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有何种变故。
自己开闸,是最有功劳苦劳的时候,这个时候离开,想必涂曜看在自己的份儿上,也会善待两个孩子和楚地百姓。
楚稚捏了捏太阳穴。
自从穿到这本书里,他没有一日不再算谋。
他真的想……好好歇歇了。
楚稚看向庞州:“孤已经托楚姝辗转在宫外找到了临时住处,明日便动身离开。”
明日?
庞州一怔:“这么着急?”
楚稚苦笑道:“再不走,怕是又走不掉了。”
如今,楚姝,安太医,孟守一听到他要离开楚宫休养,都是皆大欢喜。
只是楚姝和安太医更知晓楚稚身心苦楚,特别是安太医,已经知晓楚稚身子虚弱,大限将至,便更想让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在最后过些自在的日子。而孟守,只当是国君暂时微服度假,为了楚稚安全,才对外界了隐瞒了消息。
只要涂曜不出现,楚稚归隐就没有任何阻力。
庞州眼眸沉沉,没有再说话。
楚稚迟迟未离开,除了国事的善后,还有一人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三岁的小暑摇摇晃晃的站在殿前,酷似自己的小模样长得无比可爱。
楚稚知晓这是和女儿见的最后一面了,他蹲下,揉揉小暑的脑袋:“小暑,爹爹要去宫外静养一段时日,你要好好的,等你父皇打完胜仗来接你。”
小暑眼睛蹭一下亮了:“父皇又打胜仗了吗?小暑可以和爹爹一起去迎接父皇吗?”
楚稚不由得笑了一下。他已经把自己和涂曜的美好过去做成绘本一页一页全部讲给了小暑,如今在小暑心里,涂曜便是专做好事善事的大英雄,而他这个爹爹,就是被大英雄看上的大美人。
对于小暑和小枸来说,不了解自己和涂曜之间的恩怨才是最安全最舒服的。
楚稚轻声道:“小暑去迎父皇,父皇定然高兴——爹爹之前给你讲的故事,小暑都要记在心里。”
“是父皇的故事吗?”小暑兴高采烈:“小暑每天晚上都会看的!”
楚稚紧紧拥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
提起涂曜,小暑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闪闪发亮。
但愿这光芒,能保她和小枸一世无忧。
*
第二日,楚稚便按照规划,微服坐上了出城的马车。
因了有孟守暗中调度,朝中没有任何人起疑,出城更是无比顺利。
马车出城时,恰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袍男子要进城,他们风尘仆仆,周身却满溢寒霜之气。
为首一人正是涂曜,他寒潭般的眸子定在那马车上看了几眼,忽然勒马问道:“里面是谁?”
“这马车就是楚国普通百姓常有的。”陆徽很纳闷,笑道:“陛下不是急着要见楚国陛下吗,怎么到了宫门口,又顾左右而言他了?”
涂曜唇角也挂了一丝笑意。
也许是之前的阴影,楚稚两次都是在马车中不告而别,所以方才看到那马车,竟然心头一紧。
但这次,他的爱人却在城中等待他。
涂曜定下神,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只想早些看到楚稚。
他不愿蹉跎岁月,更不想玩什么让楚稚示好的把戏。
只想一见到那魂牵梦萦之人,便将他牢牢的抱在怀里,让他的腰身填满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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