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直到后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公子载我一程。”
放在平时,燕伉早就鬼叫一声自己滚下马去了。他虽有勇武之名,又偏信鬼神。此时他咽了口吐沫:“女侠,幸会。”若果是人而不是一缕幽魂,京中能有这样轻功的,除了她应没有别人了。
小粮站在他空出的鞍桥上,如在平地。她低头看了燕伉一眼,才意识到这似乎是自己今夜的肉搏对象。不穿衣服的那种。
小粮也礼貌说:“殿下,幸会。”她用指尖去试他背着的长刀,锋利异常:“这些都是用来对付我的?”
燕伉脸红了。刀兵相逼始终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何况带着这么多兵器更露了他的怯。他说:“不是,是让你随便挑一件来和我比试的!”
小粮讶然说:“为什么拿这些比试。”她能理解皇亲贵胄有些怪癖,但玩这些有点超出她的想象。
“空手,空手也行。”燕伉一咬牙。
小粮平和道:“我一直都是空手。殿下放心,不会疼的。”她安抚地按按他的肩膀。她都觉得自己近日耐心许多,净是在安慰处男别怕。
燕伉只是脖子一凉,毛骨悚然。
最后还是小粮帮燕伉把身上的兵器和战甲卸了,然后揪着他的脖领飞上了皇宫大殿的正脊。她帮他站稳,便后退两步,在月光下微微笑道:“殿下,想先来什么。”事实上,第一次不用施放迷香,她也有点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燕伉只觉得高处不胜寒,风大得很。但她站在风中,面纱飞动,双眼只是笑意,更加高深莫测了。
他捏拳,努力岔开步子,摆出搏斗的架势,颤声说:“来吧!”
小粮点头,抬起业务纯熟的双手,微笑道:“好。”
秋隆收到叁皇子带着百十斤的武器从家里跑了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马能跑得动),立即二话不说拉上还在酝酿抄家计划的二皇子赶往大殿。
燕偈也意识到弟弟比自己更能做出一些完全不在谱上的惊天大事。他沉重道:“时荣,拜托你了。”
秋隆一惊。听这语气,他以为燕偈要自裁,以身殉国。他不由问:“殿下,所托何事啊?”
燕偈说:“麻烦你让我踩一脚,我好爬上去。”他们一起看着到正脊起码八丈高的大殿。
最后他们只能用喊话的方式让那两个人觉悟,例如不要抵抗啦,抗拒从严啦,我要加薪啦,之类的。燕偈喊着喊着,突然发现自己凌空飞起。他偏过头一看,秋隆也一脸惊愕地起飞了。
小粮带他们在屋脊上排排站好。她客气道:“你们在下面说的什么,我听不清。”
燕伉亲眼看着女侠一手一个把二哥和先生揪上来,心里早就服了。他叹道:“我愿赌服输。”
小粮茫然:“我没和你赌什么。”她正准备脱燕伉的裤子,却注意到另外两人在下面又喊又跳的,好奇使然,就把他们带上来问问清楚。
燕偈沉着走出一步。清辉之下,他好歹有了份贵公子的冷峻感。他道:“小粮,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粮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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