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重门外传来捷报:毒妇小贼已经抓到。秋隆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辞官。但他缓下来一想:他的哑穴是那贼点的,这时该不该去让她解穴?如果解穴不成反而又被她弄出别的毛病来怎么办?现在他每天睡不瓷实净做怪梦,就是被她害的。他清晨一边洗裤衩一边默诵男诫,企图维持清心寡欲的状态,但过了一夜,他的裤裆总会再次背叛他。
秋隆思来想去,愈发羞怒:好男人应该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可为别人左右。女贼怎么了,我看那女贼也不怎么样,不就是会点淫功吗?我就不信隔着牢门她能把我怎么的。于是趁着一股邪火,他扔下包袱,准备找女贼用手语理论,顺便解了哑穴。
燕修下了车就气势凛然,下令将小粮先收监,说此贼顽劣,不服管教,关两日再提出来会同燕偈共审。小粮不作声,乖乖戴上枷锁,械系下狱去了。
燕偈刚刚泄了阳精,又吹风受凉,打了个寒颤。围拢大氅的同时,他心里觉得大哥此着不太地道。不管怎么说,他还要偷偷地打个招呼,别叫小粮真在里面受苦。
现任的都天令名叫应芝,据称是良公的门生。燕偈和他很少往来,有一部分原因是觉着这人阴恻恻的,神态长相就像某种动物。而且传说他爱好酷刑,总是背地里画图纸做刑具——燕偈又打了个抖。虽然知道这样的说法多半是空穴来风,但他还是为小粮捏了一把汗。
另一边,秋隆接到小粮果真下狱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先找到大狱门口,见到平日最自诩雄才大略的二皇子也站着发呆。
燕偈正愁不知道如何与应芝开这个口,见秋隆来了,不胜欢喜:正缺一个不怕看人脸色还能说会道舌灿莲花的。回过味来他又失望了:现在的秋隆,是个哑巴。
秋隆不知道二皇子心内的大起大落。他比划着要拉燕偈一道进去。两人各有所求,一拍即合。
应芝看样子非常喜欢待在大狱里。甚至摆了一张临时桌案,方便他兴起时在监狱里办公。
不比燕偈设想的那样,他为人十分客气,亲自引他们去到小粮的单间牢房。重门深锁,任她有翻天的本事也是逃不出来的。
但小粮此时正努力地把拆开的枷锁恢复原状。听到脚步声,她只得蜷靠在角落,垂放双手,假装不堪铁锁之重。
深牢里不透日光,应芝掌灯道:“卑职只是应了殿下的命令,把这小贼押在这幽静之处,并不想对她作难。”
燕偈见她忧伤萎靡的模样,一扫往常的嚣张恣肆,他还是默默地不落忍,颔首道:“多谢应大人,只是还有一事相请:不知可否留我二人在此片刻。”
“知道了。”应芝不多言语,顺从地一低头,留下灯便退了出去。
秋隆看着自己的春梦对象现在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他哽了半天,什么手势都没做出来。燕偈见状,不由拍着他肩膀叹道:“时荣,想不到你也是有情人。”
小粮耷拉脑袋,其实支楞着耳朵在听。她对笨蛋说话特别感兴趣。
燕偈接着温和道:“你有什么想跟她说的,我来传达就是。”
秋隆眉头微蹙,缓缓双手合十,再指指自己的嘴巴,又做出开合的手势:拜托你,女侠,我很想说话。
燕偈翻译:“求你了,小粮,秋隆很想和你啵嘴。”
小粮抬起头。
秋隆瞳孔缩小,扭头盯着燕偈。
燕偈看看小粮,看看秋隆:“不对吗,难道还有更深的含义吗?再深的我可不翻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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