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芝从门外进来,亲自给他们奉茶。走到燕偈身边,应芝俯首道:“殿下,不如卑职来记录。”
燕偈喝茶,缓缓道:“也好。问问他两位,究竟想要怎么个解决法。”他想到大哥此时应该已经与小粮牵着手漫步在王府后花园,少不得眉目传情,多半会芳心暗许。再加上面前又有争做大房的两个讨厌人物,他身上哪哪儿都开始疼起来。
韦参掩口笑说:“其实我与小叁儿是从小就认识的,毕竟家父与良公是故交。先前那一出,只是斗嘴罢了。”
燕偈说:“谁是小叁。”
良宥动人的大眼睛闪了闪:“是宥的小名。虽然在家里行老二,但打小父亲就是这样叫我的。叫叁儿也可以。”
燕偈僵着脸笑:“很朗朗上口的名字,听着就亲切。”
应芝也搬了椅子来坐,还不知道从哪抓了些瓜子来。他和善地笑道:“那两位一定都十分倾心于小粮小姐吧。”
提起这话,当然够吃叁盘毛嗑的。大家公子果然一举一动都是风雅,连嗑瓜子的动作都甚是灵秀,贝齿轻合,指尖轻捻,一点也不见口水搭连的邋遢样。燕偈见他们都沉浸其中,便也捏了一个来吃。二堂里融洽地响起清脆的嗑毛嗑声。
韦参先说:“这是自然,我幼时在西北与小粮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小,哪里懂得男女之情。谁知前几日,我休整商队回京,小粮就正巧飞进了我的客房,然后……我们当夜,也就私定终身了。虽然有过小吵小闹,但这几夜,小粮与我当真是享遍人生极乐……”
良宥跟着补充:“小粮从韦公子那里出走后,就找到了我……我当时正在替家父整理以往的读书笔记,忽然就一阵眩晕。醒来已经是天色大白,小粮仍然在我身上肆意……”
燕偈眼皮子跳了两下:“这房中事,论理我们不该听。”
“对不起,殿下。”良宥小脸一红,揉着帕子继续说,“虽说小粮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但我想过了,她还是把情放在韦大哥那里的,我虽然有意,小粮只怕是无心。”说罢,又是拭泪。
韦参安抚地拍拍他抽动的肩膀:“叁儿,苦了你了。”
应芝淡笑着搁下录笔:“那么,如此一来,此案还维持原来的判决。”
难兄难弟一齐颔首。只有妒火烧心的燕偈保持了清醒的思维:良宥从未报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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