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针尖缓缓逼近鹰嘴。小粮在此危急关头忽然很不道德地神思飘飞:他的勾八有点弯,插这么长的针进去会不会把勾八捅直啊。——啊,街头小店的烤香肠。小粮没有任何良心地开始饿了。
谁料应芝痛并快乐的呻吟还未脱口,四周烛火又是暴升。门窗紧闭的祠堂不知从何处扬起一股急劲的旋风,众人只见应芝手中的烛台竟被打落。他的鸡儿也被狂风吹拍得偏过去一些。应芝喉咙里一哽,下身挺动,活活被扇得大射在女神像前。叮琅轻响,他的阳精呈优美的弧线射落在案上受施的小瓷碗里,以满身满心的虔诚与淫荡礼神了。
这活小粮熟,多亏应大人给她的启发,隔山打牛的招式便是如此。但这孤倨穿堂风确不是她引的呀。
半空中响起女神话音。她说:“好了。既能悟得出舍身为人的道理,足见你心性纯良。这罪罚,重在度化,不在刑苦。为此,免去你众人淫狱之灾。放生——”
大门轰然洞开。各人心头俱是一轻。应芝蜷缩地面,探索着摸到那烛台,柔弱喘息道:“可是,芝罪愆深重,神君,请容……”
女神:“差不多得了。本神最讨厌见鸡儿吐血,其余男人,还不快叉他出去?”
年度好上司燕修把应芝的裤子拉起来,叫上燕伉一起,拽着他双手,把他一路拖了出去。燕偈:“大哥,别在地上拖吧,他裤子又蹭掉了。”
“不管了,到外面再穿。”燕修大叹气,双手发力,把应芝拉过门槛。应芝被铁包木的门槛顶得嗯呃一声,双眼昏昏然。
小粮抚胸口,松了一口气。这时一件有着贵重纹织的外衣落在她光裸的肩头。燕偈并不看着她,好像他的衣服会自己滥施恩惠。他说:“你不冷啊。”
“当然冷。”韦参走近了,他和弟弟手中捧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迭好了的小粮衣物鞋袜。韦参微笑:“小粮小姐,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这一身怕是薄了些。若小姐不嫌弃,何不到韦氏的估衣街上逛逛,选两件厚实衣服?”
燕偈施施然笑应:“哦?这样大阵仗,我看每年的织造局事务不如一体也派给韦家。”
韦勘走前一步圆场(拱火):“多谢殿下赏识,但整条估衣街是我兄弟二人新近专为小粮小姐布设的,目前只有女衣一类。”
小粮并不介入,只是披好燕偈的外衣,又取走韦家二人手中的穿戴。她不言语,对他们叁人眨眨眼,径自光着脚走了出去。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们都一时忘记了争执的目的,长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对了。”她忽然在门槛前停下,略回过身来,嫩翘嫣红的小乳从未扣好的外衣中滑出,“晚上还有什么庆典吗?”
经她这样一问,几人才发觉外头已经日暮昏黄。燕偈赶到她身边,大有与她同行的意思。他道:“宫中会燃放烟花。”
“真的吗。”韦参已经拆台拆得手熟无比,“就算是节庆,宫中也该严禁烟火吧。”
“禁的人里头没有本王。”燕偈冷笑,“韦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原来如此。谢殿下告知,参祝您与小粮小姐能欢享良夜。”韦参仍旧是满面得体的微笑。
什么叫正宫的胸襟。连小粮都微张口想夸赞一句。燕偈难得没有折损自己的心理健康而获得口头胜利,可谓旗开得胜,顾盼自雄。他搂着小粮,迈过高高门槛,离开这福祸并行的高禖祠。
韦参见他们走远,便拉着韦勘:“弟,我们也走吧。我们不争是争,争是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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