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与我两人毫无干系。”
燕偈面带愁色,不响。他手边坐着的燕伉倒出声了:“大哥,可是你看二哥他愁了这几日,眼底下都熬青了,何妨让应大人管顾一下呢。而且应大人本就负责城内治安,不过让他巡查时略带上那么一眼,想来也不费功夫吧。”
“读书不多,顶嘴倒快。”燕修皱眉。实则大皇子本人也不太爱读书。此时索子又送了茶进来,他们三人一时无话。索子一个个斟茶时,燕修背着手在屋内走了半圈,忽然冷笑道:“若照你这么说,你干脆去求司隶校尉也就是了。她手下养着两千死士,耳目惊人,即便是老鼠分家,她也知道每只分了多少粒米去。”
索子的手顿了一下,但茶水并未溅出去。燕伉听了一喜,站起来说:“那我现在就去求她。说起来,若把应大人也算进去,朝中良家的人可真多啊。”
燕修知道二弟弟不太听得懂人话,但他又进一步黑着脸冷笑:“好啊,那你总得告诉她,你是为的什么要寻那女贼。”
这话把燕伉问住了。他也知道要找女侠练功这个理由似乎牵强了些。他正想时,燕偈把茶碗一合,恬然道:“为的她偷了本王的东西,要寻她过来问清楚贼赃在何处。”
罗织罪名的技巧给二皇子盘清楚了。燕修知道二弟弟张嘴就不是人话,但今天他就是好性儿,忍着青筋道:“哦?那她偷了你什么?”
索子拿着茶盘,也静静地等着听。
燕偈春情一笑,病已大好,手指温柔卷绕玉佩流苏:“偷了本王的心。”
燕修听了,慢慢鼓掌。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若是秋隆在此就好了。”
“为何?”燕偈耍宝完毕,立即放下玉佩。
“秋隆在此,本王便会好好教他学习剑法搏术。”燕修从索子腰间抽出剑来,漠然道,“他的话,有一句我听了进去,就是:燕老二,该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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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支颐。他静了半晌,徐开口道:“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首先,二皇子有了心仪之女。”
良斐坐在矮凳上,低头应:“是。”
“接着,此女因与大皇子拌嘴,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良斐点头:“是。”
“然后,二皇子心痛不已,三皇子更是惦念成痴。”
良斐安坐:“是。”
“所以——”皇帝放下随意涂画的图纸,上面满是箭头和圆圈,“他们四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良斐抬头微笑:“微臣不知道呢。”
“年轻真好啊。”皇帝笑叹,坐直了身子,“此女走了好几日,他们也没商量出个对策。心乱了,行事作为也就乱。”他伸手去取玉麈尾,轻轻在广袖上拂了拂:“不过,朕听说三皇子吵着闹着要来求你替他找人,说你消息灵通,若是寻人之事散布下去,即日就能找到。”
良斐又低下头去,愈发谦恭道:“折煞微臣了,斐平日工作,也只是找了些年轻肯干的人才,想着能略为陛下解忧。人说黄帝四面,洞察秋毫,圣人自然是最知晓天下事的,我等尚不提功劳,没给陛下添乱就庆幸不已了。此事,微臣定当派几个最得力的下属尽心去办,他们行动敏捷,办事稳妥,陛下可稍稍宽心。”
皇帝又片刻不响。随后他起身,把麈尾放在良斐手里。他笑道:“那朕先多谢良卿费心了。见你终日奔波,衣摆上沾了些尘土,拿了去,多用此物清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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