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里唰地掏出一块小巧的木牌。上面竟用红漆写着一个羊字。
跪着的燕偈眼皮尴尬得跳了几跳:别告诉我这是你出生的时候在嘴里含着的。
秋隆皱眉盯着那块木牌,总感觉有些熟悉
(于此同时王子的亲兵们被羊肉臊子面的摊主抓回去搜身。摊主问:“你们谁偷了我摊子上的菜单?老实说了便不报官。”)
不光皇帝惊讶了,秋棠又开始捻动珠串,就连见多识广的韦家人也暗暗称奇。韦参和韦勘对视一眼:咱们先不去裹乱了,这人太能编。
小粮捧心,动情地走向狼镡:“王子殿下……”
狼镡与她深深对视:“小粮郡主……”
燕偈表情震撼地旁观着他们慢慢走到一起。不是吧,这一顿胡说八道就把你骗过去了!惊讶之余,他也冒出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狼镡说的这番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皇帝喟道:“今日又闻来生之说,又见前世之约,朕实感天地玄妙,人情可贵。夜间必重温真经,以悟无上道法。他日若能尸解仙去,朕心愿便也了了。”
在勾心斗角胡编乱造疯狂对视之间没有人真的听清了皇帝的自语。也没有人疑惑,常年居于别宫的皇帝明明有与静心潜修极为不符的热烈性格,为什么还是要隔绝尘世,每夜坐在黑暗的斗室里不言不语。又或许真的只是不爱上朝而已吧。
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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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感怀颇深,便示意众人退避,自己重回摆了大紫铜香炉的后室打坐。小粮快步出了门,便袖着手一回身,为这十世轮回的恩重情深而滴下的晶莹珠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风吹干了。她道:“王子殿下,小粮只有一问。”
狼镡眼里的热泪还没吸回去呢。他道:“郡主请说。”
小粮拿起那块羊字木牌,轻轻嗅了一下。狼镡一霎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拿了去!好神鬼莫测的女人。
“这家店在哪。”小粮说,“很香。”她笑着掂了掂木牌,将其抛还给他。
其余男人还在后头慢悠悠行路,眼中互放闪电。韦家叁父子绿眼睛如炬般对看,默默以目光交流,而秋棠也搂着儿子肩膀说小话,脸色凝重,秋隆脸色还是阴惨惨一片,忧愁点头。燕偈刚刚想捎带着偷听一句,却被身后赶来的内官叫了回去,说皇帝找他谈心,爷儿们一诉衷肠。
一听这话,燕偈吓得脚都顺拐了,再者身上还有小粮强取豪夺所造成的内伤,他只得姿势怪异地折返偏殿。
因此倒没人在意狼镡被无情地揭了底。他支吾着低头扭手:“郡主莫怪,是我见今日有两位隽秀公子同时求亲,所以一时心急,编出了这样的鬼话,冒犯了郡主。”
小粮微笑:“殿下,何谈冒犯呢。殿下的故事很好,上一次也与小粮说了求亲的事,今日殿下之举是顺理成章的。”
秋棠在后面捕捉到了关键词,立即揪着儿子的脖领子支楞起来,小跑趋前。这位兰心蕙质的老父亲忧悒道:“郡主,我儿......”
秋隆低着头,像是被牙侩提溜着在人市上特价大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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