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粮打了个呵欠:激将法在别人那里不知道,但在秋隆身上,真是一试一个准。
喂鸟修花摘瓜的护院死士都凑过来,看着秋隆的画功,赞叹不已(可怜人儿们以前做杀手时少有文娱活动)。
长久得不到赏识的秋隆终于可以一抒胸中块垒。他的郁闷、不甘、受挫,都在勾画这一个赛一个壮硕、饱满、精神的大勾八中奭然四散。
来看儿子的秋棠好奇地挤进肌肉男群中,然后看见自己的儿子画了满桌的鸡巴。
秋棠猛抽一声:“孩子的妈!老身我教子无方,也要去捐门槛了!”说罢就哭。
小粮看着秋隆瞬间从满面红光变成死灰惨白。她取走了百鸡图独自观赏,任由秋隆和他父亲在死士围观中比赛尖声抽泣。
好容易父子二人冷静下来,他们避退到花架下说体己话。秋棠道:“你在这里不知道,宫里又传消息来了,说要拿各个公子的生辰与小郡主的合对,看谁才是真命驸马。你是近水楼台,赶紧问问郡主的生辰。”
秋隆疑道:“我问了又怎么样。”
秋棠轻声:“傻孩子,问了我们才好想着如何做配呀。”
秋隆瞬间灵醒。他想着有理:住进来这段时间,很少见燕偈过来,想是小粮也和他不大亲近。自己已经算是房里人了,问话也容易。如果能以生辰姻缘说事,白挣一个驸马,岂不是离他的上位之梦又近一步。
两父子合计得兴致勃勃。小粮一举跃上屋脊,在蓝天下宽檐上,信步漫走,似乎毫不为即将到来的选驸马风波而忧恼。
二皇子府上不能再去了,韦参与韦勘便发动亲爹的力量,迂回战术,找到了良政,询问小粮究竟有没有确切的生辰。
良政喝茶:“我看起来像和她很熟吗。不知道。”
韦豹双手紧抓着圈椅扶手:“你好歹名义上是人家的义父吧。”
良政:“义父如何,我可以做你亲爹,但我也不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生的。”
据此,韦豹和良政一顿狂暴互殴,昏天暗地飞沙走石,按下不表。
狼镡更傻了眼。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韦家人的计策也不是回回都能落到点子上嘛,亏他觉得韦参长得一副精明的样子。狼镡只得召集亲兵一起嗦面解愁。他知道什么生辰八字,现在飞鸽传书去问他父王估计也只会换来一串沉默的点点点。
但是人多毕竟力量大,脑仁再小攒起来也是聪明疙瘩。亲兵们忽然灵机一动,建议道:不如咱们现编一个吧。
狼镡激动地一拍桌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众人一起在羊肉面片店,纵横捭阖,皓首穷经,按分解天下大势的气魄,推演着王子的生辰,按下不表。
另一厢,燕修说:“关我什么事。我明天都要向父皇请辞了。这生辰我报上去干什么,不报。”
索子忧愁地看着主人。可是您明日复明日,到现在也没见去跟陛下请辞回西北啊。
燕修静了一会儿,说:“反正,听说报上去,最后也会把名字隐去的。”
索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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