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芝与亲弟弟良宥拉到身前,一家子神神秘秘地围聚说话,这是太医院里头的升阳方,用了便蛟龙生猛,精出如涌,还怕在水盆里凝不成珍珠吗。
应芝与良宥半信半疑点点头,接着他三人便开始精心调制黑暗饮品。不一会儿,韦勘为吸引火力,为哥哥创造与小粮独处的机会,便满头冷汗地拉着莽撞人狼镡来了。韦勘从来没砸过人的场子,从来没说过一句狠话,只能支吾着,踏前一步说:……你们三个人……
良家三人回头,俱是阴恻恻的类兽表情。韦勘咽咽口水:……您三位吃了吗。
狼镡探头探脑:吃的什么,我瞧瞧行吗,闹了半天肠子都饿打结了。
说话间,燕偈又带三弟弟杀到了。他一进门就满厨房巡视,发现竟无大韦形影。他目光扫到小韦身上,忽然领悟了韦家两人的奸计,于是踱步过去,凝眉冷笑道:小韦公子好,怎么不见大公子?
韦勘又不会说谎,转眼脸颊就烧红了。燕偈扬手整整披风系带,悠然道:无妨,公子不说,本王也猜得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刚要招呼三弟弟和自己一起去捉韦贼,却听见身后起锅的刺啦声。
原来是良家人因不想泄露壮阳秘方的天际,故开始假装做菜,掩耳盗铃。狼镡馋得连声道:好,好,原来你们要做烧肉,那不得拿糖霜炒个糖色吗?他说着,随手拿起一个小罐子,里面像是些冰糖块。良贞接过去,下锅前闻了一闻,忽道:不对,这是明矾,吃多了便会使人阳衰。
如此凶物,怎么会放在厨中。这辈子都做君子远庖厨的燕伉吓了一跳。
三殿下不知,这东西是用来溶在水中,能使水中的杂质都凝作一团,沉在盆底,如此,饮水就澄澈许多。良贞耐心释疑道。
燕偈随意听着,忽然心念一动。他也凑过去,假意看他们做大菜,却暗中一探,取了些明矾,藏于随身的镂空香薰球中。随后,他便拉着弟弟,不动声色地款步离开,回到摆有圆桌的大厅中。此时厅中已无他人,虽有明烛照亮,只是显得愈发空旷悄寂。
一阵风摇影动,雨声连绵,细听来竟如泣如诉。燕伉哆嗦一下,拉紧他二哥的毛毛领:二哥,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燕偈一听,倒确实像是有个男人在低低抽泣。他和弟弟毛骨悚然地对视一眼,忽觉哭声从背后倏然贴近了。他二人唬得鬼叫一声,互相拉扯着绕到圆桌另一面。回头看去,却是个熟人面孔。
……钗軃鬓松,衫垂带褪,打算做这轻狂样儿给谁看。燕偈暗翻了个白眼。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鳏夫幽魂,原来正是偷香去的韦大公子。以韦参的体格,任何衣服穿着,本就有一段自然的风流,现在胸口散得更开,腰带也挂着,双眼盈润,香腮有泪,更见色气袭人了。
啊呀,韦公子,这是怎么了?如何哭得这样?燕偈赶紧绕回去,当面恶心他。
韦参声噎气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没事的。小粮朗声道。她笑微微从韦参身后走出,安抚地拍了拍他裸露的胸口:韦公子只是被淘汰了而已。
燕偈惊讶地后退一步。他悟过来后,连忙紧紧捂住了嘴,遮住自己幸灾乐祸至极的狂喜。
韦参韦元因!这是命!上赶着去摇鸡鼓卵,竟然是第一个被踢下床的!下头那点小虾米,此时一定缩紧皱巴成了丁点儿了吧。你三番两次意图坏本王好事,最后也落得这番田地,可笑可叹可悲。你若是金玉良缘,我就是命中死结,本王在一日,尔等终究是听墙根的通房小子。
燕偈另一手扶着桌面,才稳住心神,没有当场笑出声来。而韦参壮硕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支撑不住了。
小粮见状便揽着他,脸颊贴了贴他饱嫩的胸肌,叹道:何苦这样伤心?小粮都嘱咐各位,要好好养精蓄锐,忽然提枪上马,自然精水稀薄,力不从心。
韦参哽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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