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Xavier。”
对于我来说,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如此无趣,我每天该做的就是迎接一批又一批的医生,或者应付着Xavier。
又或者是,见证着Lancaster的残忍与冷漠。
在十四岁那年,我的身体有所好转,我正式从医院里回到了Lancaster。
老管家把我带到了属于我自己的房间,我却觉得那和医院没什么区别。
父亲开始安排老师来为我上课,我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但那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有一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了学校两个字,于是我我问管家:“什么是学校?”
管家先生愣了愣,然后为我解释。
“我也可以去学校吗?”我抬起头问他。
管家颔首:“我想需要去询问一下先生。”
后来,我被允许去了学校,可那里却十分的诡异,我说:那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走进了教室,我听到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一张张脸上都是奇怪的笑容。
接着,我被老师推到了一个座位上,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同学们都很友好,Nastya。”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
“怎……怎么了。”
就和大部分人一样,他的脸上出现了恐惧。Rosalind姐姐说,我的眼神令人恐惧,她说:这就我讨厌你的原因。
“明明你就是个废物,可你却什么也不用承受,你享受着Lancaster的资源。”
她的灰眼睛里满是愤怒。
Rosalind姐姐,还有Eliam哥哥的母亲并不是我的母亲。我只听管家说,那是一个红发的美丽女人,后来因为意外死亡。
后来呢?
即使管家不说,我也知道了,父亲为了巩固Lancaster又娶了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母亲”这一词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我只记得,在我被查出心脏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我偶尔会做梦了。
常常是恶梦,比如被关进狭小储物间的恶梦,但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我喜欢的梦境。
但更多时候,我都是在彷徨,彷徨的走在一条路上,周围寸草不生,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走,我偶尔会在沿途看到一些不一样的风景,但我知道,那不属于,陪伴我的,只有太阳的东升西落。
我是被孤立的,我看不到周围的人,其他人也看不到我。
我与爱隔绝。
我偶尔会幻想,某天,我路过草木,见过玫瑰,茫茫人海中,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却幸福平静。
……
同类相残。
是在任何一个群体都有可能存在的现象,包括自诩为智慧的人类。
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外面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雨。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四年。
我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播放着动物世界的电视机,瞳孔倒映出正在啃食青草的苍白的羊群,它们被圈养,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在羊圈里,最后死亡。
挺无聊的,对吧,因此对于它们来说,驱逐与自己不同的异类就是娱乐方式的一种。
很遗憾,我现在也是羊,非常遗憾,我现在可能是那个被驱逐的异类。
“啪嗒。”遥控器被放下。
生日快乐,我在心中对自己说。
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吵的人无法入眠,仿佛下一秒就会击碎玻璃砸在脸上。
那个时候的我开始讨厌睡觉,因为总能梦到那些不太愉快的东西。
在天空变得明亮时,管家先生把我送去了学校。
我的双手冰凉,我讨厌这种温度。
人们总是那么的朝气蓬勃,他们的脸上常常洋溢着各种表情,我认为这很神奇,对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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