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秩序时,就必须要先摧毁人心,然后推翻那些秩序,从而创造一个新的秩序。
亘古不变的道理了。
死不瞑目的尸体,腐烂的枯木,流连在地狱边缘的青年,被死亡如影随形的异乡人。
那不过是列车,死亡才是我们的终点,只不过我要提早下车。
真他妈的恶心。
我低着头,脚尖碾着地上的泥土,把它当做那该死的命运,非要把它碾到地底最深处。
当有些东西被打破,那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我期待着那些令人反感的东西被埋进地心,那么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倒也是无关痛痒了——它也是一同被揉进地心的。
我的手臂被人拉住,刚刚分裂灵魂后的里德尔明显有些不太对劲,我注意到了他有些泛着红光的瞳孔,他却好像毫无察觉。
那些本我,自我,超我,构成了“我”。
我理想中的人格是怎么样的?我大概说不出来,但我的脑海中却一直够想着一个理想国度。
它与罪恶隔绝,那是我理想中的——乌托邦。
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我低头看了看,里德尔倒在了地上,手中还紧握着他的魂器——拉文克劳的冠冕。
很好,现在我多了一个累赘。
我最终还是没有把里德尔丢在这里,虽然的确在他晕倒的那一刻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杀意。
真的只是一点点,当那个咒语已经到嘴边时我却放弃了,即使我杀了他,以及现在的这个魂器,但他也还有其他的魂器。
我未免有些沮丧,于是只好认命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由于我的魔力还不至于能够支撑着用漂浮咒这么久,且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麻瓜,导致我只好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勉勉强强的先走出这一片森林。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发明一个不管路程多远都可以直接传送的咒语。”我自言自语,幻影移形能够跨越的路途太少了。
11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太阳从天空中消失,惨白的月亮爬上枝头。我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个旅店,明亮的灯火从那里亮起,我走进旅店,穿过那些喝着啤酒的男人,和扭动着腰肢的女人,无视他们对我的调侃,走到那个在柜台前擦着酒杯的人面前,把从里德尔口袋中翻出来的英镑放到他眼前。
“两间房。”
旅店的老板一看这几张大面额的英镑,立刻两眼放光,然后问了问旁边和男人们调笑着的一个女人。
随即那个女人就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她的目光流连在里德尔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些许暧昧。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放下啤酒大笑。
很显然,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皱了皱眉,握了握口袋里的匕首。
噌!
男人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错愕的看着那个被钉入木桩的匕首,一个还拿着啤酒杯的人摸了摸擦着他脖子而过的匕首。
我走过去,拔出匕首,“不好意思,先生们,手滑。”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脸,然后对旅店老板说:“带路。”
旅店老板连忙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带我去了二楼,我一只脚踹开门,然后把身上的人摔在床上。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冷汗不断的从白皙的额头冒出来,乌黑的眉毛紧皱着,睫毛颤抖着。
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又给了老板五十英镑,“照顾好他。”我走出房门,然后又补充:“你看着办,他脾气可能不太好,不过他一时半会醒不来,死了的话告诉我一声。”
老板还在眼神错愕的看着我,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
“钱不够吗?”我又掏出五十英镑,这已经是最后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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