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抓到的那个嫌犯审得怎么样了?”
他人不在警队,依然心系他离开之前移交给老袁的案子。
老袁粗犷的声音从耳机中传了出来:“啊,审完了。”
祁湛言挑了挑眉,“这么快?”
他离开到现在也就半个小时吧?
老袁说:“是挺快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配合的嫌犯,直接就来个供认不讳,坦白从宽。从登记到审讯到结束,前前后后也就十几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祁湛言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也许是刑警的职业病使然:“等我回去再审一遍吧。”
老袁说:“怎么了?祁队你觉得有问题?不能吧……那人带的就是个自制的简易炸|弹,没有多少杀伤力,顶多炸掉厕所一块隔板而已。我看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嘛。”
祁湛言顿了顿:“我记得这案子里还有个目击者?让他也留一下。”
闻言,老袁笑了一声:“祁队,你刚不是才把人家小姑娘送走?留我是留不住了,要不你把人接回来吧。”
是她?
祁湛言最初还以为她是来警队找什么人的,后来看到陆潇,就顺理成章地那么以为了。
原来她竟然是这案子里最关键的证人。
老袁自顾自地笑着说:“那姑娘据说也是挺有趣的。当时给她登记的是新来的实习生小王,她居然还跟小王说审讯那个嫌犯的时候要注意,说什么她怀疑他行为背后的动机另有隐情。说得头头是道的,差点唬得小王一愣一愣的。”
老袁是当个笑话说的,祁湛言却不会全当个笑话来听。
他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拧,问道:“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陆潇的师妹……吗?
……
安乔问了路,又不小心绕了点远路,终于赶在五点差五分的时候赶到了负责报到登记的教务处。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
她将行李箱推进教务处的办公室里,长出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的老师已经走得只剩下最后一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
这名女老师似乎也已经拿起包准备走了,见安乔进来,只好放下皮包重新在电脑前坐下来。
不等安乔开口,女老师已经说道:“小同学,下次报到早点来啊。你看,再迟五分钟,你就错过了。到时候可别怪老师不讲情面不给你登记哦。”
虽然这位女老师的话听起来像是很关心她很为她着想,但那高高在上的口气莫名听着让人觉着有点不舒服。
安乔张口:“知道了,我……”
“行了行了,录取通知书带了没有?”
安乔有点无奈地抓抓头发,再次开口:“不好意思,我……”
“不会吧?连录取通知书也没带?”女老师眼中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似乎连最后一丝耐性也消失了,正要开口再嘲讽两句,这时候教务处门外伸进一颗圆乎乎的略微有点谢顶的大脑袋。
“小刘,那位美国回来的教授还没到吗?”
之前还神色不耐的女老师顿时跟变脸似的,站起来笑脸迎人地回答说:“谢主任,还没到呢,我今天在这等一天了。我需要先联系一下她吗?”
安乔回过头,看向站在门口胖乎乎的跟个弥勒佛似的笑脸中年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在他们视线中举起手,慢吞吞地说:“你好,我就是。”
清脆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然后在谢主任和刘老师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珠子们四散滚落得消失没影儿了。
谢主任震惊地望着眼前一身学生气的小姑娘,甚至还能看到她脸上一丝婴儿肥。
“你、你就是那位斯坦福大学来的心理学系外教?”
闻言,安乔微微站直了。
背脊笔挺,纤细的脖子上小脑袋轻轻地坚定地一点。
她朝谢主任伸出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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