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在旁边帮忙洗土豆,姜娘子看着帮忙除鸡毛的男人,看着器宇轩昂,一脸贵人相貌,倒是没有什么富贵架子,话少,但是很有眼力见。
“阿滢,他倒是不错。”姜娘子对着她说。
眼下是不错,依然有待观察,人都是会伪装的。
“嗯?”阿滢顺着看过去,见男人屈膝半蹲的背影,“阿嫂,你说他啊?”
“不说他难道说你姜叔?”
阿滢眉梢一挑,“的确是不错。”力气大,也晓得帮忙做活,就是费银子。
姜娘子听罢,没有说什么了。
用过了晚膳,阿滢帮着姜娘子收拾,剩下的两个男人在一起。
姜叔抽着毛烟,看似闲聊,实际套他的话,“听阿滢说,你摔到了脑袋,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
“嗯。”男人垂眸作答。
“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想起来些许零星的散碎,凑不成行。”他实话实说,只要一想,脑子便疼。
“想到些什么散碎?”
男人挑了些跟他说,便讲说是战乱,他身处其中,省略了殿下的称呼,还有身处的高位。
不等男人再问,忽而听到姜娘子一声唤,他便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
姜娘子一脸愁容,“家里地方不大,拢共两处歇的屋子。”
眼下之意,多了一个人如何安置?
第7章
没有地方安置啊。
若说是在外头围出一块地方,可是那地方已经被两匹马给占据了,便是连空的地方都没有了。
再者说,可用的木料桩子一应没有了,就是想再凿出一方床榻也不大成了。
姜娘子收拾的地方是给阿滢的,她没有料到阿滢的家中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
完全没有准备,来的时候也忘记了要带些被褥。
阿滢看着隔屋的床榻也犯了难,“要不,就挤一挤?”此言一出,周围三双眼睛纷纷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挠挠头,“......”先前在家里便是如此了。
姜娘子拖她到旁边一处,“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与男人挤在一处?”她果真是没有女大当防的避嫌心。
少女挠着脑袋,“先前在家也是歇在一处。”
姜娘子瞪大了眼睛,“你们歇在一处了?睡一方榻了?”
阿滢一听,便知道姜娘子误会了,连忙摆手避嫌,“没有的事,阿嫂,你别瞎想,我家里只有一间屋子,他身高体壮,我便叫他睡了床榻,自己在小方榻椅上挤了挤,没有睡在一处。”
姜娘子叹出一口气,纵然是没有睡在一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凡是传了出去,阿滢的名声还有吗?
她果真是个没心眼的小姑娘,姜娘子用拇指恨铁不成钢戳了戳她的脑袋,“......”果真是不晓得训斥些什么好。
姜娘子的男人说,“不然我便与这位公子挤一处罢,你们娘两个挤在一处。”
说是挤,恐怕挤不下。
两个男人睡一方榻,那榻压根就不够。
男子皱了皱眉,他开口道,“我在堂屋中歇息便可,实在不必劳烦了。”
如何能让客人睡堂屋?况且他还有伤在身,阿滢可不希望折进去的银子收不回来半点效益。
“不成,你的伤还没有好。”
好在,姜娘子和他男人一致认为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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