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刀剑朝着两人走过来,阿滢攥紧了他的臂膀,流露出惧意。
让商濯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躲到他的背后,而是站于他的身侧。
人在危难之时,会下意识寻求庇护规避,她没有躲。
为首的带着后面的人呈了刀剑,提膝跪在周誉面前,“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阿滢的眼睛越大瞪得大了,什么?
殿下?
她呼吸急促,猛然看向身旁的男子,“殿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香料铺子的公子周誉吗?为什么别人会叫他殿下?
“你...”她缓缓松开了攥握着男人臂膀的手,仿佛烫到,退后半步看着他。
商濯见状,一时之间没有与她解释,冷声吩咐跪着的人,“将现场清理干净。”
下属点头,“是。”
分了人打整周围,又腾挪出干净的上房,让商濯暂时休息,“殿下请。”看向男人背后的少女,不明她的身份,且看刚刚商濯对她的维护,一时没有开口,只做的恭敬姿态。
阿滢站在旁边不动,“......”屏息看着一切。
商濯预提步,想到她,转过身,“阿滢。”待窥见小姑娘眼里闪烁的戒备和疏离,他蹙眉,随后吩咐旁边的人,“先领这位姑娘先去休憩。”
下属得了意思,到阿滢面前,“姑娘请。”
她还是不动,整个娇小的身子往后缩,又要往适才躲避的角落去,商濯道,“阿滢,你且先去,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与你解释。”
她只眨眼,“......”一言不发了。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末了,商濯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是我的部下,也不会欺负你。”
下属默默听着,此女到底是谁?听着陛下抚慰的口吻,对她颇是照顾,没见过殿下如此模样,当然这些话只能闷在心中。
阿滢犹豫片刻,在外面站着不是事,如今里外都是他的人,顺从回了房内。门被关上了,隔着门影见到外面有人把守。
阿滢凑近房门通过糊粘的窗纸往外看,只见到模糊的人影,男人带着他的下属去了隔间,随后见不到了。
他的人迅速占领了这间客栈,四下都有人把手,她想离开都不可以了,上房的楼层若是跳下去,她的腿幸运顶多是摔伤,不幸运便是断了,阿滢在房内坐立难安。
商濯到了隔间,他的下属跪在地上开始汇报他遭人暗算失踪后,大军的情况。
“陛下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太子殿下的病越来越重,如今清醒过来的时辰越来越短了,暗人说四殿下联合了内官,向陛下进言,说您是出卖越国的奸细,此番失踪是苦肉计,一切都是您和魏国联合的计谋,葬送大军、马嵬和西越。”
朝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重,要是商濯再不出现,局势即将不可控制了。
部下一直在寻找商濯的下落,始终没有结果,他们几乎都要以为他死了。
“我去了塞北。”商濯捏了捏眉心,旁边的郎中正在给他查看伤势包扎。
莫临关人员混乱,这里魏人的眼线不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铤而走险,暴露位置,没有想到还是被魏人察觉,甚至快一步赶到,险些让商濯遇害,部下再次请罪,“请殿下责罚。”
商濯摆摆手,“他们不是发现了我的行踪。”
他很确信在城门的时候,官兵并未发觉他的身份,不过是打着宁杀一千,不错一百的主意而已。自从踏入莫临关,商濯就发现了,这里的男人大幅锐减,只剩下一些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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