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离开了屋子,把地方让给了她。
阿滢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拢关上的门,“……”
她看着屋内良好布置下来的陈设,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有想到事情后续的走向会是商濯把地方让给她,她原本是想自己出去的,在外面寻这家农户随意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歇息便好。
下属看到商濯从屋内走出来,还以为屋内缺了什么物件,刚要上前询问,只见到他的脸色相当难看,阴沉沉,下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默默在外面伫立,等着商濯传唤。
没有等到商濯问话,他撂了衣袍坐在正屋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茶盏在掌中把玩,敛下睫毛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属面面相觑,殿下是怎么了?
简陋的屋子藏不住声音,刚刚里面传出的那一声殿下,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尚且不明情况,殿下忽而走了出来,在外面坐着,一言不发。
难不成与那位姑娘吵架了?
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殿下对她似乎不一般,两人今天还共乘一骑,姿态很是亲密,今夜更是共歇在一处。
殿下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还与她有亲密,岂非……当然这些话,做下属的自然不敢置喙。
商濯在外面呆了一会,平稳心绪,想着接下来的时局,尽量不与屋内的人撕破脸。
阿滢自然不敢睡,大概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她整理好起了褶皱的裙?。
又在屋内待着冷静了一会,忍不住抿唇想,她是不是有点太过情了?
想不明白,她悄悄打开门,先露出半张脸,见到男人肩宽腰窄的落寞背影,“……”
他单手撑着透头颅,似乎打算就这样在桌子面前假寐歇息。
阿滢看了一会,没有动。
商濯在听到门口被打开的轻微吱呀声时,睫毛动了动,不过他本人没有动静。
等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听到背后传来什么声响,他微抬眼皮,看向他的下属。
下属会意,上前问阿滢,“姑娘有事?”
而商濯也被两人之间的“谈话”动静给惊醒,顺理成章转过来。
“阿滢。”
他脸色和语气都略显疲惫,捏着眉心问她为何还没有歇息,是不是缺了什么东西。
商濯的下属十分上道,虽然不明白主子说这句话的用意,但察言观色十分厉害,主子需要的配合都会打好。
“姑娘若有欠缺需要之处,尽可说出来。”
阿滢把门打开了更多,露出大半的身体,商濯留意到她的裙?已经整理好了。
“我没有什么要缺的,只是……”她看着商濯欲言又止。
下属有眼力见的及时退了出去。
“阿滢有何事?”
他的脸色如常温润,只看他这张脸,谁能联想到他刚刚在屋内用力桎梏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
“可是一个人歇息害怕么?”他细微周到,说话语气又变回了在塞北的郎君周誉,处处都替她着想。
“不要怕,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魏人也暂时寻不过来,阿滢安心歇息了就是,我在外面守着你,若有事你叫我一声,我一直都在。”
他的话说得十分温和而好听,让她更不能好好安歇了。
如果他还只是周誉,身上伤势好了的周誉,他说在外面守着让她安睡,她或许能安心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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