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把脉施诊过后给商濯回话,“殿下,明安镇人所患的疫症的确与我们在马嵬一战中所受的疫症是同一种。”
“果然不出我所料。”
适才里正被带来商濯面前回话,便说是村里原本没谁有病,上前月来了几个外乡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说是身上有伤不宜见光,在镇上修养了一阵,竟然死了,随后他们借宿的那户人家和周围的人家莫名其妙便染上了疫症,浑身起风团痒得不行,咳嗽,眼睛看不见,身体日渐虚弱。
这种疫症实际上是一种毒带起的病,因为永定一带少见,鲜少有人知。
马嵬一战,双方悬殊太大,魏人往粮草里投毒,随后蔓延至大军,负责看守粮草的官兵怕被责赐死,当夜逃离了马嵬,商濯派出去的人被杀了,几人不知行踪,原来是逃到了永州边界,死在了这里。
阿滢揣揣不安等了许久,郎中很快就对症下药,里正带着人拿了许多罐子熬药。
商濯先给阿滢端来了一碗,她看着黑乎乎散发着苦涩热气的汤药,忍不住往后躲避,脸上写满了抗拒,捏着鼻梁骨,“这个……是给我的吗?”
“是啊。”
“我没得病,作甚要喝药?”闻着就苦。
商濯把药放在桌上,坐在她身侧,温声笑着问她,“阿滢怕喝药吗?”
她眼神略有飘忽,语气略虚,“…不怕。”
“但是不能不明就里的喝药。”难不成商濯是觉得刚刚那稚儿朝她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脚,故而觉得她也不安全了?
商濯看出她欲言又止当中看穿她心中所想。
温声和她解释并非如此,“此种疫症需得预防,这贴药你吃下去便安全了。”
“那殿下不喝吗?”商濯不防她先问他。
他挑眉,唇边弧度向上勾起,“多谢阿滢关心,我在外面已经喝过了。”
实则,得过此种疫症后痊愈的人不会再染,因此他才会那么放心前去查看,放心进明安。
“原来如此。”她并不明白,信了他的话。
没再吞吞吐吐不肯喝药了,反而豪爽端起来一饮而尽。
商濯露出满意的笑,朝她伸手,指骨顺过她的粉唇边沿,替她拭去药渍。
第19章
旁边还有她的下属在,外面都是人,阿滢脸色有些红,她侧过脸,避过商濯的触碰,神色微不自然。
“阿滢,待回了汴安,我给你买糖芽吃,很甜,能缓解药的苦涩。”
她彻底别过脸,“我不是孩童,不需要吃糖芽。”
她知道,商濯分明是在笑她刚刚觉得药苦不想喝的事。
“是…阿滢不是孩童。”他顺着她的话道。“我说与你买糖芽,只是想让你尝尝味道,并没有旁的意思。”他随意解释了一番,心想着随意,口吻却透着认真。
“汴安的糖芽不错,尤其是蜜饯局的糖芽做得很好,十分受世家贵女的青睐,不是孩童也常派人去卖,届时我一定买了送你尝尝。”
阿滢听着他的话茬,好一会没接话。
商濯留意到她的沉默,凑近问她怎么了,莫不是方才的惊吓还没有过去,印象里,她并非胆小怕事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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