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濯没再停留,与他身侧擦肩而过,商瑞鼻尖一动,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女儿家才会用的香。
商濯不近女色,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香味?
若说是在皇后的椒房殿中沾染,味道全然不一样。
商瑞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沉思,“……”
阿滢等了几日都没见商濯过来,她在这边快要闷坏了。
昭潭不许她出去,阿滢问他为什么,他只讲说是殿下的意思,阿滢再问他商濯什么时候过来,他又讲道,“殿下忙完,自然就会来看姑娘。”
阿滢,“……”这不是废话吗?
说了有什么用?他天天都是这句话,可商濯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姑娘若是无聊,可在宅院当中四下逛逛罢。”昭潭提议,“这处宅院风水布局是殿下找了远近闻名的园林大师设计的,很有趣味。”
的确是有趣味,阿滢第一日便四处逛了逛,刚开始她相当好奇喜欢,见一处景致便惊呼一次,因为失态还被丫鬟们在背地里取笑,她在见到惊奇的也不爱吭声了。
再漂亮雅致的宅院一个人逛久了终归是无趣,看来看去,都是一些不会动的死物罢了。
她不管去哪都有人跟着,这些丫鬟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她什么问不出来,一个人闷到了极致,这样的日子好似被圈禁了一般,又或者像是被豢养的鸟儿。
阿滢趴在开满藤萝的廊芜下,看着满架垂落的藤萝,伸手勾来一支在指尖缠绕,晨曦的雨露黏在她的指腹上,冰冰凉凉。
她想摘一株到掌中把玩,又怕破坏了藤萝饱满的长势。
“昭潭,你能跟我说说殿下近来都忙些什么吗?”她对外头一无所知,整日漫无目的地等着,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殿下不曾与属下讲,因此属下不知。”又是这句话。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点别的事?”她整日吃吃喝喝,睁眼闭眼了无生趣,闷得快要生病了。
“姑娘想听什么?”昭潭见她满面忧愁,跟原先相比少了鲜活,便开了口。
“跟我讲讲汴安城?”近些日下来,阿滢已经知道问了什么会得到不知的答案,她不追问商濯的事,转问旁的事。
昭潭果然开口,“汴安城热闹十足,街道众多,酒肆客栈林立,茶铺成衣铺食铺书铺数不胜数,姑娘具体想听什么?”
阿滢脑子一转,“这儿有窑楼吗?”
昭潭一愣,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会问起这个,“有。”
汴安城天子所在之地,风月之地可称之越朝之最。
“那…殿下去过吗?”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商濯的身上。
昭潭沉默片刻,还是给了她答案,“殿下洁身自好,不曾去风月楼巷寻欢作乐,且本朝有明条律法规定,在朝为官者若进风月之地,笞三十除官位。”
阿滢听得认真,不曾想越朝还有这样的明令规定?可她在莫临关常见那些为官做宰的人进出窑楼,怎么没人笞他们除他们的官位?
不过,她就是个孤女,管不了大人物,商濯不去就好,她心下松了。
瞧着她脸上隐有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昭潭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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