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他不是越朝的二殿下,还是温儒雅致的郎君周誉。
可?惜一切都是假象,阿滢垂下眼?睫不说话,他两面三刀,温儒雅致不过是他的表面色,薄凉暴戾才是他的底色。
商濯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她安静的样?子,“是不是太闷了?”
阿滢不说话,她安静坐着,好似一个小聋子。
商濯盯着她看了会,伸手碰触她脸边垂落的碎发,阿滢因为他的碰触生怕,想要之前几欲窒息的恐怖经历,她抖着往后缩,圆润的眼?眸中闪烁着警惕看着商濯。
不过地方只有方寸之地,这里是他的地盘,就算她逃了出去,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男人瞧着她躲闪的动作眉宇微拢,很快因为她的乖觉而舒展。
她虽然?怕,到底没有躲得厉害。
商濯替她把发丝拢到她的小耳朵后面,手没有即刻拿下来,顺着她的耳廓滑到她的耳垂处。
汴安的女子到了年岁,便会穿耳洞,方便簪珠戴坠,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始终没有穿刺耳垂,捏着绵软冰凉。
阿滢的手攥紧拳头,生怕下一瞬,商濯的手又?挪到她的脖颈上,一把将她掐死,她舌尖抵着下颚死死抵抗,她的眼?睛甚至闭上了。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手从她的耳垂上抽离。
好一会没有动静,阿滢睁开眼?,对上饶有兴致的眼?睛,她忍不住咽下口涎。
好在商濯没有做什么?,仅仅盯着她看了一会,随便便起身离开了。
阿滢在他离开很久以后才转过身瞧着他离开的方向,被她遣出去的丫鬟又?进了门?来。
自打那日?起,阿滢在没有见到背后嚼她舌根的丫鬟,她找涣月问过,涣月支支吾吾没说具体,只跟她讲,“那两位婢女做事不严谨,手脚粗笨,被、被派到别的地方做差去了。”
“去什么?地方了?”阿滢问。
“奴婢…也不清楚。”涣月的脸色奇怪,说话的语气抖得像筛子。
瞧着她的反应,阿滢大概明白?了什么?,然?后她没有再过问了。
商濯自从那日?离开以后,后几日?来陪她用膳,再然?后阿滢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她按时用膳吃药睡觉,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能走?能跳,阿滢在蔓华苑散步,院子基本上都被她走?完了,没有发现商濯的身影,因此她断定商濯应该是离开了蔓华苑。
没有他在这里,阿滢轻松了许多,不再那么?提心吊胆,只是她不清楚外面的时局,想要知?道点消息,始终没有门?路。
自打那两个背后嚼舌根的丫鬟消失以后,伺候阿滢的人全都变成了哑巴,一天下来,听不到个声响。
昭潭倒是还在,他是商濯的近卫,阿滢不想与他有交集,也不同他说话。
许是怕她闷到,风翠戏院的人又?来了,阿滢倒不娇矜,想看什么?戏就点什么?戏,她一个人坐在下头吃着糕点赏戏,有时看得高兴,还会哈哈哈笑开声,拍着手叫好,丫鬟们觉得她没有规矩,背地里也不敢多说了,毕竟谁都不想被拔掉舌头卖到窑子里面去。
阿滢比之前活泼不少,瞧着有几分?恢复了她刚来的样?子。
风翠戏院有一出《牡丹亭》排得特?别好,阿滢看了很多遍,会会跟着哭跟着笑,戏毕之后,她还会偷偷向戏人请教,他的招式是如何比划出来的?那几词又?是如何唱出来的?为何那般悠扬婉转,又?不失风雅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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