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床榻,被褥揉乱,几乎被水泽打湿透了,上面的一抹落红尤其的明?显。
丫鬟们一一收拾干净,随后开了窗桕散气,又在内室燃了熏香。
沐浴净身那一会,阿滢依旧没有醒。
商濯出来后,昭潭上前汇报消息,他?听罢轻嗯一声,随后吩咐手下的人看好她,随后出了门?。
阿滢睡得深沉,在她酣然入睡的短短几个时辰里,汴安险些?都要变天了,太子?病重不治离世,魏人用计拿下西越马嵬又被追击,两军交战,皆有损伤,不料,魏军当中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外,刘家?查出大量的贪污,数额之大,上下朝野无?不震惊,更有甚者?,发现刘家?在军中任职的人,一直偷吃军饷,偷拿器械库的刀枪剑戟出去卖,用一些?次品滥竽充数。
皇上震怒,大臣们等着?在御书房议事。
阿滢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黑得紧,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周身上下疼得要命,尤其是软处,总感觉要散架了。
“......”
涣月极其留守的丫鬟听到了动静,连忙往里进来,撩开了幔帐,“姑娘,谢天谢地,您终于醒过来了。”
阿滢看着?涣月的脸,有些?没回过神。
“我,我还活着?么?”
“姑娘说的什么傻话。”扶阿滢起?来时候,听得她嘶哈一声,涣月连忙放轻动作,“姑娘,奴婢不小心把您给弄疼了。”
“您还好么?”涣月小心翼翼。
阿滢脑中闪过一些?交错暧昧的画面,当时的她已经被药物彻底蚕食了理智,热情主动,莺啼婉转简直不像她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又很快想到了在昏迷之前见到的那一张焦急盛怒的俊脸。
难不成,她和商濯...
“是二殿下?”昨日哭得厉害,今日嗓音有些?变了,开口?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啊,姑娘。”
涣月给她解释了来龙去脉,自从皇后殿中回来之后,她怕阿滢凉茶吃多?了不舒服,说是给她换一壶热茶过来,谁知道换了热茶回来,在殿门?口?就被人给敲晕了,醒过来时,昭潭让她到二殿下所在的宫殿。
随后,涣月见到商濯抱着?阿滢进来。
“姑娘可算是因祸得福了。”涣月笑着?恭喜她。
“什么叫因祸得福?”阿滢的声音低迷,她和商濯有了肌肤之亲,如此,将来她还如何找婆家?许人?
男子?和女子?若是在成亲之前有了暧昧,吃亏的永远都是女子?,这哪里是她的福气,分明?就是她的孽。
阿滢着?实?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她的心中又麻又乱,身上疼得要死。
“二殿下身边没有旁人,姑娘如今可好了,您就是第一个人了呀!将来说不定还能子?凭母贵呢!”涣月又把近来汴安城中发生的事情告诉阿滢。
“太子?仙去,四殿下又出了那样的差错,其余的殿下都不得陛下的宠爱,二殿下就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人,您就是后宫第一人啊。”
“沈家?姑娘呢。”阿滢面无?表情问?道。
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孽,要不是皇后算计她,她也不至于从皇上的手中脱离,又到了商濯的榻上。
“姑娘还不知道罢,沈家?小姐的丑闻在汴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昨日沈夫人从皇后殿中出宫回去后,发现沈小姐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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