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的脚步停下,瞧着立在屋檐下的少女,她的乌发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昏黄的光圈,显得温柔缱绻,柔美清丽。
这些日子她在府上安静待着,平白在身上养出了?些许端庄娴静的样子,不似之?前那般娇蛮,说?话做事没?有规矩。
衣着虽然简单了?点,可?商濯就是瞧出来了?,她的妆容钗环发生了?变化,似乎刻意?收拾过了?,粉唇上了?口脂,比往日里要红艳一些,似熟透的樱桃,待人采摘。
商珠解下鹤色大氅递给旁边的小厮,阿滢想了?想,还是提步走了?过去,从小厮的手里拿过大氅,替他?抱着。
昭潭眼观鼻鼻观心,意?识到?场面有些微妙,不大利于留下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悄然退下。
伺候的人走了?之?后,阿滢烧透红了?的耳朵,总算是好了?一些。
没?有人在身侧,到?底没?有那么羞赧了?。
商濯站定?看着娇小玲珑的蛮女抱着他?的大氅,走到?内室,将他?的大氅挂好。
随后又来垂着小脸走过来给他?解衣衫,刚碰上他?的白玉腰带,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往后退去。
“应该先用膳。”
男人认不出笑出声来,看着她侧脸转过去,蝴蝶步摇微微晃动,好似蹁跹的蝴蝶一般。
“殿下先用膳罢。”说?是请他?过去,自己倒先坐下了?,商濯并不点她的失礼,撩了?袍子坐下。
阿滢刚要碰木筷,想起来,要给商濯净手,他?的随身近卫都出去了?,只能由她来做了?,阿滢起身拧了?帕子给商濯擦手。
她也不吭声,拧好了?帕子到?他?的面前,商濯倒是很配合,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过去,阿滢慢慢给他?擦着,就像在塞北那样照顾他?。
期间,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阿滢感受到?了?,头埋得越发低,浓密卷翘的睫也敛了?起来。
商濯的手骨节分明,比他?的脸还要绝,尽管指腹有薄茧,丝毫不影响,反而更叫人觉得美感。
阿滢瞧着他?的手,脑中却浮现出不大好的事。
她清咳一声,加速擦好,将帕子放回去。
瞧见她红透的后颈,男人慢条斯理问了?一句,“阿滢适才在想些什么?”
“没?有想什么。”她回答得很快。
男人哦了?一声,“是吗,你的后颈很红。”他?不单单是说?,还用手指了?一下,阿滢扭头侧眸瞧过去了?,果真红红的,她拉了?拉衣襟的领子,立起来遮住。
“......”
“殿下快些用膳罢,时辰也不早了?。”
“哦。”男人并没?有再问。
晚膳用得相安无事,阿滢想叫人进?来,可?是丫鬟们撤走了?膳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瞧不见涣月不好喊人,只能进?温泉给商濯擦拭肩膀。
窥见男人臂膀上的伤势,想到?今天商珠给她说?的话。
历来知道商濯厉害,没?有想到?居然能够赤手空拳战长虫,还能死里逃生。
“瞧什么那么入迷?”男人分明闭着眼睛,却知道她的视线长久停留在什么地方。
阿滢问,“殿下臂膀上的伤势怎么来的?”
商濯道,“你今日不是都知道了?。”
果然,府内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商濯知晓,她就知道。
只是丫鬟都被遣散了?,商濯是如何?得知的?
白日里说?的话,一回来就知道了??
阿滢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她哪里知道商濯找了?会?辨唇语的人窥她们说?话,抄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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