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赤色光芒将地牢照得亮如白昼,就要击碎令黎的魂魄。
一道紫光忽然落在令黎身前。
望白及时出现,带走了祝衍之。
应和着那道“风禾尽起”的牌匾,章峩仙山的主殿清净祥和,灵气浮动。
祝衍之复仇不成,胸中憋闷着一口气,恨得要吐血,质问望白仙尊:“仙尊可曾将明瑟视作亲女?”
“放肆!”
两个字蕴藏着望白的灵力,在大殿之内震动。
祝衍之被震得丹田一痛,脸色立刻白了几分。
蛮蛮在一旁也被殃及。
她同祝衍之的来意其实差不多,也是来问望白打算如何处置令黎的,结果话说到一半,望白忽然神色一变,然后瞬间消失在大殿之内,等他再回来,手中抓了个祝衍之。
此时无辜被波及,比翼鸟公主被迫打圆场:“少主勿急,仙尊定有盘算。”
祝衍之与望白皆没有说话,望白锋芒毕露,祝衍之咬着牙。
蛮蛮还要再劝,望白忽然一拂袖,隔空一击,便将祝衍之打昏在地,金色的缚仙索紧接着捆到他身上。
蛮蛮目瞪口呆。
“废什么话?”望白冷哼一声,唤弟子进来,“带下去看好。”
弟子很快将祝衍之拖走,蛮蛮忍不住打量起望白。
望白转头看向她:“本尊不与蠢货废话,你也想被关起来?”
蛮蛮闭嘴了。
望白拂袖离开,走过蛮蛮身旁时又忽然停下脚步,冷眼逼视着她:“原以为你不过咋咋呼呼一只败家之鸟,倒是本尊小看你了。怂恿祝衍之,借刀杀人,再声东击西,拖住本尊,你玩得还挺顺手。”
蛮蛮脸色微变,不过旋即骄傲地抬起下巴:“她让本公主数日无法说话,以下犯上,在我族内,本是株连之罪,本公主只是要她的命而已,已经是便宜她了。”
望白:“随你们木杀鸟还是鸟杀木,敢与本尊作对,本尊要她的命!”
蛮蛮眼皮跳了跳。
此时,一名弟子入内通报:“仙尊,令黎仙子醒了,求见仙尊。”
望白闻言,挑了下眉。
*
章峩山的地牢暗沉沉的,唯一的窗户开得很小,细弱的光从高处照下,空气里漂浮着细碎的尘埃。
令黎被缚仙索捆着坐在地上,对面,望白提着裂缺剑,缓缓走进。
“你倒是有些小聪明。”望白俯视着她,“这么快就知道是本尊抓了你。”
“这不是没别人了吗?”令黎莞尔一笑,“想来你已经知道此处是燃犀幻境,幻境之中实实在在存在的不过就这么些人,我、蛮蛮、尔等。”
“尔等”之一的望白:“……”
“蛮蛮本来同我一路,如今忽然倒戈,那除了倒向你们也没别人可倒了。”
望白反问:“那你可知,她为何倒戈?”
令黎老实道:“这不就是不知道,所以找你谈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望白笑道:“那应该是没有什么误会了。你用扶桑汁液封了她的嘴,比翼鸟公主何其骄傲,她能不恨你?”
令黎震惊:“怎么可能?我只是随口吓唬她!”
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随口说句话都能灵验。
等等,随口说句话……?
令黎偏头打量起望白,忽然开口:“你,将我放了。”
望白站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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