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应川自觉自己说得?已经够多,就是面破鼓也该响了,便不再说下去,拍了拍冶容的肩,离开了。
出门正好遇上进门来的追露,她自从伤了脸以后便整日带着面纱,见到应川喊了一声:“舅舅。”
应川道:“去陪陪你母妃。”
追露应道:“是。”
但?显然应川让追露去陪冶容是个火上添油的举动,追露进门便质问:“母妃,你带了那么多天?兵去,为何还是让竺宴和天?酒两个安然无恙回来了!”
冶容刚刚被劝下去的愤怒被这么一撺掇,又?轰地全窜了回来。
不行,这口气?她忍不了!
*
令黎这个澡洗了半个多时辰,出浴的时候,花瓣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滑落,水比一开始烫了不少。
果然是凤凰族的血脉,天?酒的灵根是火灵,方才令黎在水里想东想西,只觉浑身发烫,然后她身体里的火灵就把洗澡水也给?烧热了。
她想着反正水又?热了,不如再泡泡,等水凉了再出来。结果越泡越热,水也越来越烫,她脑子里的画面终于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变成了从前在人间看到的杀鸡。
凡人杀鸡好像就是先要烧一锅滚水,然后用滚水烫毛……
这个画面切换得?有些惨不忍睹,令黎连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她准备这件事?的时候风风火火,只想赶紧做完赶紧出去,但?真临到头了,又?害怕起来。一会儿担心疼,一会儿担心竺宴不愿意,一会儿又?担心竺宴不会……最后这个问题最现?实,万一他不会怎么办?她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
她打算再将这个准备工作做得?充分一些,去向知确请教,就算知确不会,神族总应该有些教材吧?她可以偷偷带一本过去给?竺宴,和他一起学习。
所?以离开绛河殿以后她先去找了知确,但?宫娥却告诉她知确不在。她原打算坐下等等,可是那宫娥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说知确带着果子出去的,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
令黎想到知确那颗她十分宝贝的果子,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原来是去向玄度求爱了。
令黎无人可问,只好自己去寻竺宴,坐在青耕鸟背上,慢腾腾地往扶光殿飞。
扶光殿门前如白日一般,有神侍值守,令黎躲开了神侍的视线范围,让青耕鸟悄悄飞到院外的一棵树上。她躲在茂盛的枝叶间,悄悄往院内看。
院中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偌大的扶光殿内只有一个房间有微弱的烛光透出。
竺宴还没有睡,昭华的一击伤了他仅剩一半的灵脉,他正在疗伤。
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惹得?他身体燥热不堪,手心渗出热汗。
他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想象力如此丰富了,分明她吻他的时候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看见。
他有些烦躁地脱了外衫,只留下白色的中衣。重?新坐回,闭目继续运转神力疗伤。
结果一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少女?,双手托腮,仰着头,凑到他的唇边逗他。
吮一吮他的上唇,再亲一亲他的下唇,然后舌头探进来兴风作浪……
竺宴猛地睁开眼睛。
疯了!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只觉自己真是疯了!
竟像真的似的,他不仅有感?觉,还仿佛真闻到了她身上甜甜糯糯的味道。
越发心浮气?躁了,少年起身,一把将紧闭的窗户推开。
清凉的夜风从外面灌进,稍微吹散了他身上的燥热,也让他一眼看到了树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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