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屡试不爽的撒娇这一次终究是没有用了,他终究是觉得百年光阴太短,他不答应。
他要让她做回天酒。
他今日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青耕,不是因为神族,不过是因为这本就是他的计划!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她盯着他,喃喃道,“你?让我?做令黎的时候,不曾问过我?,如今你?要让我?做回天酒,亦不曾问过我?!你?将我?当做棋子一般,随意安排,可曾想过,我?会恨你??”
竺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很安静,安静到几乎不像是在看她,只是在看着她的方向出神。
许久,他道:“那你?恨。”
他漫不经心?转身的样子,是真的可恨。
那样的绝情,背对着他,如同他来时一样,越过两?侧的神族,大?步往外走去。
风从外面吹来,拂过他青色的外袍,吹到她的脸上,是冷的。他漠然得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护卫,护送她一路,送她回到原来的位子,他便功成?身退,片叶不沾身。
她看着他瞬间已至宫外的背影,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想要追去,却被面前?的一众神族拦住去路。
她过不去,眼睁睁看着竺宴就要消失在眼前?,她着急大?喊一声:“竺宴,我?选你?!”
那道可恨又绝情的背影停了下来。
脚步先于理智停下,等理智慢一瞬跟上的时候,竺宴再次抬步,却听见令黎紧接着道:“你?走!”
令黎望着他的背影:“我?稍后便去从极渊寻你?。”
竺宴不走了,停在原地,背对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得太远,他的背影看起来更加清瘦,在风中显得有些?孤独。
她这话将一众神族吓得不轻。
他们好不容易寻回了神尊血脉,寻回了一个众望所归的神主,结果她却当众说要去从极渊。从极渊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魔域!
一个竺宴自甘堕落不够,现在还要再赔一个天酒?
不不,万万不行!
众人争先恐后,正要苦口婆心?开劝,一道轻叹从后方传出:“天酒殿下,您还记得尊后娘娘吗?”
是星回。
令黎湿润的长睫轻轻一颤。
视线越过众人,对上人群外围的星回。
她孤零零站在漱阳宫的边缘,就像这些?年羲和族在神域的位置,日渐边缘化。不论是星回还是羲和族,与昔日尊后为羲和女君时的风光无限对比,实在令人心?酸。
星回缓缓走向令黎,一面走,一面道:“娘娘那样爱殿下,殿下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提起母亲,令黎的喉咙酸涩,如被什么沉沉地堵着,迈出去追竺宴的脚也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父亲、母亲、所有的独独属于两?万岁以前?天酒的无忧无虑的岁月……她都记得。
星回走到令黎面前?,含泪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从前?的那些?人、那些?事。
她脸上有泪水,又有着缅怀往昔的笑意:“娘娘爱苍生,殿下便总与苍生争宠,总是问娘娘更爱苍生,还是更爱您?当年殿下年纪小,非要娘娘二选一不可,却不知那时的娘娘已经是身不由己,许多事她没办法告诉殿下,许多话她藏在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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