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不是正常的表达。
他的一大部分工作中,都需要明确地给出指令,用最高效的表达方式进行着沟通。他如果表达含糊,下属领会错,那就会造成损失与延误。
直到现在,他有时都会想,如果那些人,能用更直接的方式进行自我表达,再用明确的规则框定表达的界限,整体的效率会不会更高些。
当然,效率不是他们需要追求的。
“王志中的胃口有点大。”
“他很忠诚。”
“忠诚,在您这的排位是第一吗?”
旁人不会这么问,只有他,陈志云才会回答,“某种意义上是。”
“需要用利益的绑定,来保证对方的忠诚吗?”
“这是最基础的方式。”陈志云反问了他,“你是有什么意见吗?说说看。”
“没有意见。”陈岩摇了头,“对方胃口这么大,为什么不用更简单的方式?”
“怎么更简单?”
“利益能让人听话,恐惧更能让人听话。”
陈志云看着儿子,内心是赞赏的,从不怕他太过锋利,然而他总在浪费,“这样会破坏规则。”
“破坏之后,再重建。”
陈志云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要来帮我做事吗?”
陈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冯超可以重用,您这是压着吗?”
没有意外的拒绝,陈志云没说什么,回答了他的问题,“在一些事情上,他的解决方法太过僵硬,不懂必要的妥协。”
“京州那些人之间,都已经快有了派系。多个中立的,未必是缺点。”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不过陈志云还是点了头,让他亲自跑京州一趟,另一个作用也是这个。山高皇帝远,还是会听下他的建议,“我考虑下。”
陈岩想了想,忽然问了他,“在利益分配上,他们不需要避嫌吗?”
陈志云到底对他刚才的拒绝不满,直接回了他,“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语气虽有点冲,但这也是陈志云的本意。那个商人,背后的交易牵扯了太多人与势力,甚至有些他现在都不能去碰。只能是,点到即止,用他能用的部分。陈岩到底根基浅,陈志云不会让他贸然进入。
面对难得回来的儿子,陈志云还是解释了句,“你专心搞重组的事,那不简单。一会儿留下吃个饭。”
“我晚上有个饭局。”陈岩站起了身,“爸,没事我先走了。”
“行,别太累着。”
陈岩走到客厅时,周瑞霞正回到家。
“妈。”
周瑞霞摘下了围巾,“我这刚到家,你就要走,一杯热茶都不帮忙倒吗?”
话音刚落,家中阿姨就端了杯红枣茶上来。
“刚想去倒茶,您这不是没给我表现的机会吗?”
周瑞霞捧了茶杯在手里,瞪了贫嘴的儿子一眼,“坐下陪我喝杯茶。”
陈岩坐下了身,“您有何指教?”
“对你哪里敢有指教?”周瑞霞喝了口茶暖了身,“昨天和陈婧打了电话,她准备毕业后回来做事。”
回来做事,自然不是进什么私企,陈岩皱了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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