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相待尚且不够,还得精心呵护。
卞晖把人送到床上,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半跪下去看白鸥的膝盖看了会。
“你在这坐着,我去拿碘酒过来。”
憋了半天就这句,实在想不出别的了,卞晖站起来去拿药,心里负担才终于少了点。他脑子里乱的很,白鸥听不太懂中文,和人接触又少,把握不好距离,不高兴就打人,难过就哭,说话也没有分寸,什么话都往外倒,没有应有的羞耻感,过分信任别人,怎么看怎么可怜。
但白鸥好像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可怜,给点阳光就灿烂,陪着玩会儿就能乐的哈哈的,几盒史莱姆就美了。
好养活,就这么养着,应该很快就能好,不傻,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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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疼就告诉我,我轻点,不能哭了,好好说话。”卞晖拿着棉签给白鸥清理,一点点耐心教他。
“疼…好疼…”白鸥哼唧着说话,又指自己脑袋,“这里有感觉的。”
卞晖抓他的手收回来放好,“这叫脑袋,不能指,这样像傻子。”
“哦,脑袋有感觉的。”白鸥这时候乖了,教他一句学一句。
“我给你请中文老师,能不能学?你学会了有好处,能和我说很多话,你不想和我聊天吗?”
哄着来,挺管事,白鸥说学。
“还有,你告诉我,你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你妈妈呢?”问题就在白鸥小时候,卞晖想知道。
“妈妈、我不知道,爸爸说我没有妈妈,但我记得有的,我被车撞,以前的事很多忘记了。只有爸爸,和照顾我的叔叔。”白鸥皱着眉头想,根本也想不起来以前是怎么回事。
“都忘了?你小时候在哪生活?”
“可能一直在加州,我不知道,在加州的医院醒过来,就有叔叔,叔叔认得我的,可能我以前也有他。”
卞晖给他清理完伤口,也不问了,“好了,别想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记得我就行,知道我是谁吗?”
白鸥的眼珠眨了一下,“是我的好朋友吗?”
卞晖听了倒笑了,摸了下他的头,“就是好朋友吗?不说爱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爱…”白鸥真不知道,就没人爱他,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我很喜欢你,我们可以相处看看。”白鸥的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呢,忽然就官方的来了这么一句。像是中文老师教的例句。
“我也喜欢你,你想和我谈恋爱吗?”卞晖问。
“可以。”
卞晖淡淡笑了一声,估计当时的复健医生也就是这么把白鸥弄到手的,就一句话。他把白鸥抱起来去洗澡,折腾半天,两人身上都脏兮兮的。
澡还是一起洗的,白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卞晖问他为什么不一起洗了,很好玩。
卞晖也没装的意思,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本来也不是好人啊。
吹头发的时候白鸥乖的像小狗一样,眯着眼睛享受,脑袋还在卞晖膝盖蹭蹭,吹完了说了句谢谢。
“我很有礼貌的。”说完谢谢就自吹自擂,还要给卞晖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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