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晖起身坐在了一边,拿了块披萨吃,也没说话,白鸥又做起来往他身边凑,“哥哥给我拿一块。”
“自己拿。”
“我拿不到了。”换了个位置,白鸥确实拿不到了,他还伸着胳膊给人看。卞晖伸手抱着他坐在了自己腿上,给他拿了个洋葱圈吃,他只张嘴吃,手是根本不动,半点没有要懂的意思,就等着喂。
卞晖是没见过白鸥这样的,磨的他头疼,还不怎么怎么办。
白鸥还是想吃,一时兴起又要了好几块,卞晖尝试着一点点喂他,没几分钟白鸥就开始使劲抓他的手晃悠。
本来也没吃多少,到底还是全吐了,白鸥吐完了蔫巴巴的一趴,一副可怜相儿,卞晖抱着他漱口擦嘴,一直下意识的皱着眉头。
好在阿姨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菜,看着两人脸色都不好,还以为是饿坏了。
“叫姨姨煲个粥喝,喝吗?”卞晖抬腿掂了下白鸥,抱半天了,不让松手,跟开关似的,松手就哼哼,抱上就好了。
白鸥点了点头,情绪还是不高,想吃又吃不下,吐完了就不高兴了,半天都没说话,也不闹不嘿嘿笑了。
阿姨做好了粥端过来,粥里还加了桂花。
“尝尝,慢慢喝。”卞晖端着粥喂他,怕他又吐,在他腿上就铺了餐巾,“不想喝就吐出来,别咽下去。”
阿姨在一边焦心的不得了,一听白鸥不舒服了赶紧给煲了粥,又去冰箱拿了果汁过来。
一口粥喝着都费劲,白鸥是不敢喝了,他也怕喝了会吐会难受,一开始是故意不吃,时间长了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往复循环,毛病也就这么落下了,索性就不吃更合适。
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卞晖只能是哄着他再喝两口,“没事,昨天不是吃的好好的?刚才就是太油腻了,喝点粥没事的,好不好?”
哄半天才肯张嘴,还只喝了一点点,半勺子不到,温热的甜粥润喉,喝下去倒也舒服,白鸥又把那半勺粥也喝了,精神放松下来,又喝了几勺,就像是回暖了的小动物,甜粥下肚,精神也好了,但他不长记性,还惦记着要吃披萨。
卞晖手里的勺子放下,磕着碗边“啪啦”一声。把白鸥吓一跳,又改口说不吃了。
“你吓唬他做什么呀!他还不舒服呢你要吓唬他!”阿姨在一旁先看不过眼,张口就批评卞晖,伸手摸了下白鸥的脑袋瓜,“不怕啊,等我们鸥鸥好了再吃,不跟他一般见识。”
白鸥听不懂什么叫一般见识,又看阿姨又看卞晖,最后还是看的卞晖,等着卞晖给他解释。
卞晖就笑,“说你小笨狗呢,听不懂中国话。”
白鸥立刻就反驳:“说你呢,不是说我。”
卞晖抽纸给他擦嘴,又折叠了擦嘴的纸给他擦了下脸,“你知道什么?你又听不懂。”
白鸥被擦的往后倒,鼻子都擦红了,憋着气等着纸离开了才喘气,还是说:“你是、笨狗。”
逗得阿姨在一边都扑哧一下笑了,卞晖更是一直没停下来笑,“你闭上嘴吧,暴露智商。”
暴露智商这四个字,白鸥一个字听不懂,眨巴眨巴眼睛又看卞晖,被卞晖捂着眼睛不给看了。
“把粥喝了,快点,自己喝。”卞晖一向也没有爱伺候别人的习惯,谈过几次恋爱也都是和男的,没什么一方必须要照顾另一方的想法,但他对白鸥又不一样,总带了点想当人家家长的意思。
白鸥点点头接过来碗,喝了一勺,他是面对面坐在卞晖腿上的,喂他的时候他身体是往前倾的,他自己端着碗就往后倒,坐时间长了腰酸,使不上力,歪歪扭扭的像个不倒翁。
卞晖低头看了会手机,就听见白鸥弱弱的一句:“hold me…”
没办法,卞晖把他抱着带去了餐桌坐好,让他就着桌子继续喝粥。他还苦着个脸,抬头望着卞晖:“哥哥,我、肾疼,肾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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