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车,白鸥歪头看着卞晖问:“这是你的车吗哥哥。”
卞晖说是,心想这下总放心了?他把车的价钱都告诉了白鸥。可白鸥靠在后排,像只受伤的毛绒小鸟,毫无生机,缩着羽毛靠在车门,“哥哥不要这样了,我知道的,是借来的。”
卞晖又耐心解释一通,但半天没等来回应,转头一看忧心忧虑的白鸥正靠在后排睡的正香呢。一直到了新家都没醒过来,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但醒了,就又开始忧心了。
“姨姨呢?我们还请的起姨姨吗?那姨姨去哪里工作?”
他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姨姨都考虑了,就是不考虑现实,他坚信卞晖现在是穷光蛋了,哪怕这是别墅区,但因为他睡着了没看见来时的路,也没看见新家的构造,还以为这就是一间连家具都买不了几件的小屋。
卞晖是想和他解释的,但刚好楼下门铃响,解释没能成,订的外卖先到了。这边还没餐桌,他只能把外卖拿到卧室,好在有个床头柜。
餐盒刚放好,白鸥就自己拿勺子打开吃了,他本来就会自己吃,卞晖平时不在家他就自己吃,有时候起晚了去复健赶时间,卞晖就带他到康复中心附近随便找个小馆子吃一顿,他也会自己吃,不好意思在外边要喂,就在家里一个劲儿的要,一会儿手疼一会儿屁股疼的。
但他没吃几口,擦了擦嘴就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卞晖问他怎么了,他说:“我在省电。”
卞晖懂了这意思,是不动就能少吃点,怪不得一份米饭还要先分他半份,自己那点米饭也基本没动,正巧他也确实饿了,搬家折腾一通饿的厉害,把白鸥剩下的米饭还给吃了,正做实了他没钱,还是个实打实的饭桶。
他抱他起来,在家里转了一圈,心想这里虽然位置远,可胜在环境好,又清净,这套房可是用了他大半积蓄,近郊的别墅区,绿化好空气好,本来是打算给他妈养老用的,总能入了主子法眼了吧?
白鸥看了一圈,又说是租的,卞晖把房产证都拿出来了,他还说是假的,卞晖把房产证打开了给他看,他说我不识字。
“这几个字不认得?”
白鸥认认真真点头,又鬼鬼祟祟低头。
“装!骗我好玩儿吗?”
卞晖一把抓住了他后脖颈,提着猫一样提他起来,他仰着一张脸还鼓着嘴憋着笑,胳膊勾上去啵啵了一下。
之后又故作姿态:“是你先骗我的,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还弄疼我了。”
卞晖牙都要咬碎了,还不能怎么着,看了一眼手表。
鬼精鬼精那个知道事来了,急着解释说我是看了那个本本才知道的!
“哪个本本?”卞晖把他扛起来,不知道他说什么,敷衍一句就上了楼。
“那个那个!我再看看,哥哥,我再看看。”
白鸥倒吊着看客厅茶几那个房产证,早知道刚才就不装不认字,他现在真想看了,真的特别想。
这边的床是临时买的,没有特制床垫,白鸥惨的膝盖都跪红了,腰也快断了,闭着眼装尸体,一睁眼又看见卞晖拆新套,转身就要爬,他还没那么灵活,像条毛毛虫一样,用胳膊使劲带动身体在大床上爬行。
爬没一步远,他不知道脚腕被抓住了,胳膊使了几下劲没移动成功,转眼一看卞晖又来了,一着急抓了个枕头把脑袋埋上了。
脑袋安全就安全。
顾头不顾腚,两团红屁股还露着,卞晖从地上的裤子抽皮带,啪的一抻,两团肉一抖。给吓一激灵。
瞧着他怂怂的那样,卞晖抱他起来好好亲,低头就咬他屁股肉,咬够了,让他给自己戴套。
“用嘴,会不会?你看的小片子里有没有这个?”卞晖跪立在跟受气包似的白鸥面前,又逗他。
上周还想偷看小片子来着,可没打开网站,他也是脑袋慢半拍,张嘴就问人,怎么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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