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乘车过程中他也确实连续几次疑神疑鬼,可司机没有问题,安全将他送到了目的地。
想了想,他写:「我没有发生车祸,如果你要查,只能去调查那通电话,或许我会因为应激作出一些违反理智的行为,但绝对不包括给你打电话。」
池淮左:「为什么不——」
池竹西直接抢断:
「网约车运营公司有乘客从确认上车开始的完整录音,我不清楚上传片段是否受网络波动影响,警方应该取证过,你可以试着从录音里找有没有线索。」
那句停在半途没有补全的话被两行黑线利落划掉,池淮左应该听进去了:「我会找高集。」
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开场,池竹西坐直,左手将日记本的纸张捋得更平,考虑再三,写:「我正在高集家。」
他将自己今天去找池樊川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删掉了晚上险些遇害的事。
故事从他走出池氏集团大楼断开,直接承接到高集按照约定来接他。还贴心地找了个挑不出错的理由:
「晚上没人在家,高集怕我一个人出事,而且我也打算把纸条给他。」
表述带有大量信息,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轰得脑子反应好一会儿,果然,池淮左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他的重点要更靠前:「你给池樊川的印象会是他最喜欢,也最讨厌的那一类。」
池竹西:「我和他不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但我们很熟,熟到让你不得不再三斟酌有哪些消息是可以告诉我,哪些是碰也不能碰的。」
池淮左:「……你想说什么?」
池竹西:「那天晚上,你打算交给我什么东西?」
对话停在这里,五分钟过去了,池淮左还是没回复。
透过纸张,池竹西仿佛能看见书桌前的池淮左。
宽肩撑平衬衣,指尖架着钢笔,视线在白纸黑字上凝视许久,眉头紧皱,表情严峻得像有谁正站在他身后扼住他的咽喉,逼他作出某项艰难的决定。
池竹西也看见了,站在池淮左身后,缓缓合拢掌心的人理所应当地是自己,因为他正在这样做。
黑墨在日记本上徐徐淌开:
「上次我问你为什么约我见面。你说想把东西给我,却不指明是什么,只问我有没有收到。」
「在我回答之后,你说对不起。」
「池淮左,你这辈子只把对不起当动词用,真正表示歉意的情况仅有两次。第一次是在那栋别墅,第二次是在你死前的纸条里。」
「现如今,你在为什么道歉?」
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池竹西无法确认现在池淮左是不是已经合上了日记本,就像以前不接他电话那样拒绝交流。
可他又觉得应该不会,池淮左应该再清楚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冲到池淮左面前指着他鼻子骂臭傻逼的机会了。
没人想把遗憾变成更大的遗憾。
终于,他的哥哥松了口,写下的内容极具夏实在偶然才会出现的简洁风格。
「我有能上法庭的,池樊川家庭暴力的证明。」
池淮左解释:
「池樊川主业文娱,公关起家,他的商业价值和自身形象挂钩,这些东西看起来没什么重要,只要交给合适的人就会有难以遏制的效果。」
不,这还不够。
这些内容池竹西从夏实那儿听过了。
只是举证池樊川家暴的话,只要安澜娅愿意付出代价也能做到,他没有动安澜娅,为什么要动池淮左?
更何况还存在同样被家暴可能性的蔡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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