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和安澜娅好好聊,但其实母子俩谁也没想开诚布公的谈话。
在从王邱口中得知“高清无夏”版本的整件事来龙去脉后,安澜娅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我不清楚您是怎样想的,这么大的事您选择率先联系一个孩子,您不认为这样有些有违常理吗?”
看在王邱并没有胡乱提高代理价格后,安澜娅好歹没有说出更激进的话,但语气也绝对称不上友善。
王邱的委托人一个是池淮左,一个是池竹西,自然没必要顺着安澜娅的态度,他也见多了脾气各异的委托人,公事公办道:
“作为池淮左的代理律师,我百分百尊重他生前的意向,希望您不要只把我当作他的朋友,我是一名律师。”
他的态度也很强硬。
“池竹西已经十九岁,目前表现具有完全民事能力,所以不管是您还是他的法定代理人都无法左右他的决定。望您知悉。”
安澜娅冷冷看王邱。
池竹西坐在书房的角落,完全没有介入的意思,容岐也没有。
他们就像两个局外人,看着安澜娅和王邱就起诉池樊川的事相互推拉,安澜娅非常强硬,要求将这件事移交给她的律师处理,王邱直接拒绝,并表示安女士没有权利要求池竹西这样做。
协商未遂,安澜娅眼神一棱,看向池竹西:“你就不能不插手这件事,安安分分念你的书吗?”
眼看着战火烧了过来,池竹西心平气和:“我可以。”
安澜娅脸色稍霁:“那就——”
“但我不愿意。”池竹西说。
安澜娅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她虽然时常搞不懂这个儿子平时想什么,但池竹西从来没反驳过她的任何决定。
更别说是有外人在的场合。
王邱很有眼力见的适当插入了逐渐变得凝固的气氛,十分专业地将自己的打算告知安澜娅,并将可能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说清楚,包括但不限于池樊川那边会做出的回击,以及舆论的操控等等。
事情谈完已经接近晚上十点,整理好材料,王邱心满意足告辞了。
容岐原本就是作为池竹西的法定代理人出现在书房,看看时间,也提出了离开,临走之前还看了眼池竹西,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
把两个人都送走,池竹西不急不缓回到书房,刚一开门就看见明亮灯光下,安女士那青得发白的脸。
有时候池竹西也会奇怪,容岐怎么就这么热衷于调节他们的母子关系,一个心理医生活生生干出了居委会大妈才会管的事。
池淮左以前是向池竹西是这样解释的:
从人类的角度出发,孩子其实就是自私又贪婪的寄生者,汲取母体的养分不说,呱呱坠地后还会强势挤占她们的生活,愿意养那是得磕响头的恩情,不愿意养才是正常人类的思维吧。
你看安女士,她毕竟都忍了我一年,忍了你一年,谁愿意在大好年纪浪费两年时间啊?反正我不愿意。
池竹西无法对此做出评价,但最基本的他还是能明白,两个几乎没怎么接触过,交流最多的是指令和接受指令的两个人,哪来的时间去培养感情呢?靠所谓的母子之间的天然联系吗?
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安女士为什么会那么多年对他们兄弟不闻不问,连提到都觉得浪费时间?
所以结论也就自然而然出来了,他和安澜娅之间没有感情那种东西。
就像现在,就算他蹩脚的想装出好儿子的模样上演一出母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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