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闫……对你很好。”
“啊,那是我妈,我妈当然对我好了,你妈不也……”想起什么,自认为最近情商突飞猛进的池源狠狠闭上嘴。
这一迟疑,他就错过了继续跟上池竹西的最佳时间,只是眨眼的功夫,少年的背影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池竹西也是在老教授的案件之后才明白了一些道理。
很多人警告过他,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池竹西当然听进去了,却没任何反应。
他怎么样都可以,会不会被盯上,有没有危险,只要能揪出幕后的人,他其实是无所谓的,甚至很乐意。
所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方躲在阴暗处要的是什么呢?最严重也不外是他们兄弟的命。
而不管是池竹西还是池淮左,他们人生走到现在,清算“资产”,最廉价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命。
你要,可以,拿去,作为交换,你也得同我一起坠入地狱。
而如果我失败了,死了,那其实也算是一种结束。
池竹西还太年轻,没有很深的社会经验来告诉他,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等价交换。
他们的目的是摧毁你,但过程会有很多种,不要低估他们的凶恶程度,否则你就必须付出其他的代价,比如老教授的死。
所以你看,其实你是会牵连到那些无辜的陌生人的。
池竹西终于十分不甘地学会了这一点。
所以他不想再把池源也扯进来,他多蠢,还以为池樊川是什么好人,寒假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只是父母的小打小闹。
他甚至有把蔡闫的警告当耳旁风的权利,依旧用愚笨的正义感来做点什么。
【你是不是应该找时间找容岐咨询了,有自毁的倾向不是什么好事。】
池竹西没理会那个声音,他从余陶的同学那里询问余陶的行踪,得知他现在在教务处挨骂后直接往教务处走。
在四楼的拐角,他终于见到了那个让自己避之不及的人。
余陶依旧带着口罩,佝偻着背,头发挡住了面容,在看见正对着他的池竹西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学生三三两两经过,推搡着避开了余陶,不时有人用迟疑的眼神看着池竹西,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了楼道。
“我找你有事。”池竹西径直开口,“你找我……也有事吧。”
余陶的喉结动了动,在口罩的遮掩下看得并不清楚,池竹西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往昔的那种阴冷与恐怖,仔细观察的话,只能看出单薄。
感觉毕竟是很主观的事情,当你觉得自己备受威胁,全世界都是潜伏的魔鬼,而当你真正见识到魔鬼,从它手底下苟活下来,你就发现平时的威胁其实只是放置在桌面的细针。
你可能被针扎出血,也可以将针拿起来,收纳进它应该在的地方。
凝视他半晌,余陶终于点头,依旧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他指着楼上:“去天台说。”
***
余陶和他的“朋友”每天都无所事事,讲台上的老师口吐白沫自顾自讲得投入,前排的学生抬头又低头,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没人在乎后排的一群混混在干什么,只要不严重影响纪律,这就是完全透明的一群烂人。
在整个学校里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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