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继母,并伸手将握着自己衣摆的指尖一根一根卸下,“我猜,池淮左当初也是这么拒绝您的,是么?”
“……”蔡闫脸色摧枯拉朽般崩塌,瞬间变为真实的惨白。
不再去看蔡闫,池竹西走出门,正在值班的民警带他离开了会议室。
还没等池竹西找到高集,带路的民警又接到了什么通知,侧身看向池竹西。
“又有人要见你。”他走向走廊的另外一边,表情似乎是有些纳闷怎么一个二个都赶着趟儿来公安局一游,“似乎是你的律师,还有据说是你朋友的人。”
——那就是王邱和夏实。
见到池竹西后,夏实立刻迎了上来,辫子一甩一甩,比民警还快一步把人拉到身边,开口就是一段连环轰炸:
“怎么回事啊老板,这都是你这个月第几次进局子了,是不是没听我的,把纸条贴床头避避邪?”
“你茶姨终于坐不住来找你了?还记得我说的,没答应她什么吧?王律这龟毛男,出个门磨磨叽叽半天,要不是他和你爹结了梁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敌人买通了刻意拖延时间。”
“诶不过容岐怎么不在,这种时候不来捞人干什么去了。不会你妈再婚了,他伤心太平洋了吧?平时也没看出来他有这想法啊……”
民警同志被她的机关`枪唬得一愣一愣的,王邱连忙上前打圆场:“我们和他简单说几句,您不用担心,池竹西配合完调查应该就能离开吧?”
“啊……是这么回事……”
“那您忙嘞,我们就不耽误人民警察办案了哈,或者您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和王律聊,反正他在这儿也没用——警察在你就敢动手啊??”
王邱把夏实揪回来,皮笑肉不笑:“您见笑了。”
“没,没……”民警也算是开了眼,还没在公安局见过这类的相声表演,摇摇头,走了。
虽然公安局的每个房间都有监控,也没办法避讳什么,但夏实还是等人彻底走远了才褪去嬉笑的表情,再次开口。
“说说你的情况?”
“我和高集一起去查余陶当年的事……”池竹西将整件事情连同和蔡闫的对话都简单描述了一番,语音结束便看见两张神情各异的脸。
王邱是不可置信,夏实是若有所思。
“先不说凶案,这我们不了解,警察也会查。就单看蔡闫,她……不太对劲啊。”夏实一点也不客气去饮水机接了杯水,边说边找位置坐下。
池竹西和王邱对视一眼,也坐到她旁边。
“因为警察那边通知得不是很详细,她看起来是想趁你摊上事儿来卖个好,表现和发言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夏实咬着纸杯边儿,慢慢抿着热水,“她平时也喜欢这么表演吗?”
王邱不是很理解:“池樊川在败诉后心情不好拿她撒气,压弯了最后一根稻草,刚好池竹西疑似出事,她赶来看看能否重新站边,这个逻辑是通的。”
夏实又露出那副“你个小年轻在我面前瞎盘什么逻辑”的鄙夷眼神,配上娃娃脸杀伤力翻倍。王邱克制住自己不去进行一些言语攻击,转而看向池竹西。
池竹西的神情还是一贯的晦暗,坐在椅子上弓着背,眼眸低垂,藏着所有的心思。
“你觉得呢?”王邱问。
池竹西抬起头,墨色的眼又深又沉:“我知道走投无路的人想抓住浮木是什么样子,脆弱的人会直接崩溃,留有一口气的人恨不得将所有底牌摊开让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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