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看着对方脸上越来越沉重的神情,联想对方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忍不住猜测起自己眼前这位正气凛然的徐师兄,未来会不会可怜兮兮地回去找家长给自己做主,做出他预想中的合适反应。
只是以前大场面看得多了,看着徐怀瑾脸上隐忍的神色总觉得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没达到他预想中该有的画面。
于是在离开前,沈宁还是没忍住,特意额外给自己加了句嘲讽意味十足的台词。
沈宁一边招呼自己的小弟们跟自己离开,一边顺带着用感叹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出一连串的挑衅:“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以前还是挺佩服徐师兄你的。只可惜师兄你的这份正义心肠实在是用错了地方,人看着也没什么眼力见,居然借阙星澜的名头向我发难。”
“阙星澜不过是我脚边的一条狗,你怎么能指望一条狗从自己的主人身边独立起来,甚至于反过来诬陷他的主人呢?算是额外好心劝徐师兄你这一句吧,以后我的事最好还是少掺和为好。”
“当然,我也知道师兄您这会儿气不过,这不,师兄你要是真的不满意这个结果,我或许也可以试着让阙师弟与你道歉,让他为自己不识相地惊扰了师兄您的举动付出合适的代价。”像是压根不知道害怕似的,他最后还不依不饶地说了这么一连串的话,专挑惹得徐怀瑾不悦的地方说。
恶意扑面而来,徐怀瑾第一次直面这样直接又汹涌的恶念。
他气到不行,偏偏阙星澜这人好像真被沈宁栓了狗链子绑在脚边,哪怕听到这么恶劣的说辞后,沈宁只是一挥手就又巴巴地凑上去。
面对此情此景,无力感瞬间袭来。
好像此时无论对沈宁说什么都毫无用处,感觉所有言语在这一刻都变得软弱无力。
听着其他人略带点尴尬的告别声,眼见阙星澜和那些与沈宁厮混的狐朋狗友一同离开,眼睁睁地看着沈宁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照样在拥簇中离去,徐怀瑾好像亲眼看见了周围其他外门弟子眼中的错愕失望,以及周边其他人仿佛后知后觉一般涌出的恐惧。
仿佛有细弱的议论声随着风传到他耳边——
“怎么办?连徐师兄都没办法,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以后怎么办?”
“刚刚我还骂了沈宁,他以后不会也来找我麻烦吧?”
“该死,我就不该傻愣愣地跟着一起过来的。”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行事如此张狂的沈宁,必须要得到他该有的惩戒!
不然在这紫阳宗内,未来又有谁会在意规矩?
人人都仰望权势,个个都去巴结沈宁,紫阳宗又和谈未来发展?
……
沈宁和他小弟们离开的后山。
之后没说几句话,沈宁便以要回去给玄鸟疗伤作为借口,顺势解散了这次的集体活动。
眼见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走开了,沈宁转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阙星澜,语调没什么起伏地问道:“收收你那明显的眼神,直说吧,你有什么想和我私下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无时无刻的庇佑,阙星澜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光是从阙星澜这一路上时不时扫向自己的视线,不用他开口沈宁甚至都能完整领会对方的意思了。
阙星澜先是一惊,随即才回过神来低声道:“事情好像变得更麻烦了……”
“师兄,你昨天真该答应我的提议,同意和我的交易。虽然处理尸体可能是麻烦了一点,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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