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苟地行了大礼,谢恩,引得建光帝无奈摇头,请他快快平身。
“年初北羌犯境,幸有爱卿坐镇,大盛才免于战火啊!”
叶瑾惶恐跪地:“皇上言重,年初一场倒春寒,冻死羌人无数牛羊,羌人走投无路这才犯境劫掠,对方人马不齐,军心涣散,不足为俱,而我军自有真龙庇佑,所向披靡。”
建光帝笑着点点叶瑾,“你啊,赐座!”
“臣有罪,”叶瑾仍是跪着,“未能提早一日进程替太后贺寿,是臣之罪,臣特意寻来《法句经》孤本献与太后,另有王西蒙《千里江山卷》献与皇上。”
建光帝大喜,让宫人快快呈上来,展开一看更是喜上眉梢:“爱卿之礼深得朕心!不过年初军报传来,朕已经当着所有人允诺过要重重赏你,如何?爱卿要什么?”
建光帝话音刚落,陈大人便说:“大将军要赏,但臣有一言要劝大将军,听闻大将军治军严明,赤练军名号一出谁人不服,若是家风也如此,那就更好了。”
建光帝有些生气:“何出此言!”
“大理寺邹大人颇有感触。”
邹振出列,惊惶道:“陈大人言重,不过是昨日查案时,下属行事莽撞得罪了叶中尉,这才让叶中尉在暴躁之下推搡了几个人,叶中尉年轻气盛罢了,算不得什么。”
“邹大人为何不说是叶中尉在宫中出言不逊,当众殴打宫人?”
邹振欲言又止:“为着尽快查清案子,给廖大人一个交代,本官确有不周到之处,惹急了叶中尉,是本官之罪过。”
已有旁的人嘀咕着确见过叶中尉动手,也有人替叶瑾说话,说大将军在外戍边,不常回家,儿子缺乏管教也是可以理解,还有人抱怨,非要在今日这个时候提起叶中尉让大将军难堪么。
随着叶瑾进殿的副将,面对众多纷言乱语,脸色已经极是难看,可龙椅上那位不过是不大高兴,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那些出言不逊的人。
“将军……”观叶瑾的神色,副将又镇静了下来。
只见叶瑾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对着斜对角佝偻着的廖鸿远鞠了一躬,诚恳道:“听闻廖尚书家中噩耗,那孩子与在下那逆子一般大,如今……请廖尚书节哀。”
接着转过身,朝邹振点头:“逆子若有得罪大人的地方,本将绝不姑息,只是本将有一事不明。”
叶瑾站直了,说话时底气也足:“如今凶手已经找到,与我那逆子全无半点联系,而邹大人在没有任何证据和羁押文书的情况下,擅自扣留我儿是为何?”
叶瑾环顾周围同僚,道:“当时各位也在场,只见得我儿出手伤人,却不知我儿为何出手伤人,若说他不懂宫中规矩,按宫规处置便是,可邹大人行事有不妥之处,也该向皇上禀明原由。”
邹振麻溜地跪下请罪:“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建光帝哼了声:“是该罚!”
季亭适时出列,和颜悦色:“事发突然,邹大人为了尽快查出真相,给皇上和廖大人一个交代,这才事急从权,事后邹大人也曾给叶中尉赔礼道歉了,想必叶中尉也不是小肚鸡肠鸡肠之人,不过邹大人此举的确不妥。”
“嗯。”建光帝指着邹振,“大将军保家卫国,朕不愿看到朕的大将军受到任何冤屈,你,罚俸半年。”
朝堂上没有了窃窃私语,都低着头互相递着眼色,副将将周围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等下了朝,正要跟叶瑾低语,便被他的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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