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怎么在这里?”
戚栖桐不安起来,直想找个地缝钻了,但叶清弋好似并没有听到他冲动说出的话,认真地问起了容婵来此处的目的。
叶清弋并没有看他,这让戚栖桐放下心,目光也不自觉地飘去了门外。
不过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没见,戚栖桐莫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地方已经变了,但是他现在才察觉出来。
他好似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叶清弋,却一直深刻地记得他的模样。
逼婚时豺狼般的笑,数次危难之际出现在他身边,明明他们之间有名无实,叶清弋却屡屡助他脱困。
戚栖桐早就想问了,费心帮他找来治腿疾的大夫,不惜以叶家的前路做交换,帮他守住了阿娘的名声,叶清弋做这些的时候,除了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有没有别的理由。
“不吃了吗?”
戚栖桐仍旧注视着叶清弋,摇摇头,说吃饱了,接着叶清弋递来一方帕子,戚栖桐不懂他的意思,呆住了。
叶清弋无奈地叹气,伸手抹去了他嘴角的污迹。
触感像撞上来的一片云,痒意却在胸口,戚栖桐无意识地抓住了叶清弋的手,这动作有些唐突,想是叶清弋误会了,收回了手,把帕子留在戚栖桐的手心里。
“我们走吧。”
戚栖桐点点头,心想,叶清弋一定没听到他跟容婵说的话。
没听到自然是好,他不必窘迫,不必担心今后二人的相处会尴尬,这么想着,戚栖桐已经将帕子捻得不成样。
没听到真的好吗?戚栖桐像往常一样,在叶清弋拦腰抱起他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叶清弋肩上。
他们的目光并不相触,身子却紧紧地挨住了,同吃同住,同床共枕,抬头不见低头见,相敬如宾的夫妻都没有这般亲密,戚栖桐不甘心,不甘心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你觉得这饭馆怎么样?”
戚栖桐违心地答:“不怎么样。”
叶清弋苦恼地说:“这样啊,看来我被老板骗了,还说自己是凉州人呢。”
不是饭馆的错,戚栖桐手里还攥着帕子,“是你的原因。”
“我怎么了?”叶清弋把戚栖桐安放坐垫上,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
戚栖桐不笑,看着他:“因为你离席,扫兴。”
叶清弋显然也没想到戚栖桐会这么说,但他很快给戚栖桐赔礼道歉,不知从哪里提出一个纸盒送到了戚栖桐眼前。
原不原谅也要看过赔礼再说,戚栖桐放下那块揉皱的帕子,动手去解纸盒上的细绳。
隔着纸盒便嗅到一丝甜味,待瞧见里头白色的霜、红色的球,戚栖桐不满意,捻起一颗,像手持罪证:“你就拿这个搪塞本君?你当本君是三岁孩童么?”
叶清弋辩:“这怎么了?糖霜山楂,难得见一回,尝尝?”
满大街都是,怎么就难得了?叶清弋又说了:“街上有糖霜花生、糖霜柿饼,我就偏偏买了糖霜山楂给你,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戚栖桐才不信他能说出什么,但又抱有一丝期待:“为什么?”
叶清弋说了:“方才桌上就有花生粒,柿饼粘牙,吃了好些辛辣的东西,山楂甜,正好给你换换口味。”
还以为能说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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