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至极,恨不得亲自为戚栖桐加冕。
“符黎听凭庄主差遣!”
符黎作了表态,在场的大寒小寒以及其他人在片刻的呆滞后,扑通一声齐刷刷跪下来,掷地有声地重复符黎的誓言。
“我等愿誓死追随庄主,听凭差遣!”
符凇跟着张嘴,却在伏身的时候,不甘心地锤着地面。
戚栖桐不是没注意到符凇的反常,他这会被这帮人雷霆般的气势吓住了,嘴角正抽个不停。
戚栖桐忍下浑身的鸡皮疙瘩,看向符凇,淡淡道:“就算本君不是庄主,你所做与戚家息息相关,本君也有过问的资格。”
符黎十分配合,抛砖引玉般:“月隐进京,所图,不过是不甘长久居于边关,永远处于外缘,哥哥为此殚精竭虑,我深感佩服,不如哥哥你来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
护送害惨凉州的梁守城,插手春狩一事,与朝官勾结到了难分你我的地步,这些,符凇怎么说得出口。
他轻瞥了弟弟一眼,不卑不亢地对戚栖桐说:“按照庄规,君上真想做月隐的庄主,就要回凉州月隐山庄之所在,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焚香祭拜,如果君上嫌麻烦,最差也要见过几位老庄主才行啊。”
符黎僵硬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符凇,他疯了么?他要不要听听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为了夺权想把君上支回凉州,还见长老?整个山庄谁人不知那几个老不死,是最反对老庄主的遗志的了。
戚栖桐不懂山庄里的斗争,但他明白,符凇并不配合,他的脸很快冷了下来。
上位者的权威不容践踏,长平君不是今日才是长平君,他只消沉默着往后靠,眸子半垂,气息拉长,烟澜园里的空气便像被冻住了一般。
“你是说……本君还没有资格使唤你?”
没有说“你们”,而是“你”,戚栖桐故意,把符凇与其他人孤立来,这使符凇立刻受到了其他人的侧目。
符凇心寒极了,多年兄弟情谊抵不过戚栖桐一句挑拨,同时也汗涔涔,为着戚栖桐的质问。
“君上误会了,只是按照仪制——”
“——本君没听说过这种仪制,”戚栖桐打断他,轻飘飘地说:“本君只听说过吹响骨笛,八方勇士便会显身,听候调遣。”
霎时间,符黎等人顾不上尊卑,齐齐看向了戚栖桐,眼中充满了惊奇。
符凇眼中的震惊不逊色于他们,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戚栖桐,仿佛在质疑骨笛的存在。
“本君也不相信这东西能号令众人,竟比兵符还厉害。”戚栖桐哼了一声,从小羽捧来的木盒中,捏起了那段两节指节长的骨笛。
那东西状似鹰骨,却通体黑亮,是黑玉做的,拿在手里把玩便有一股凉气袭来。
“不过是本君童稚时的玩意罢了。”
在场的人都傻眼,这东西是老庄主随身带着的,老庄主临走前就甚少见到,原来早早地给了君上!
谁知道戚栖桐是如何拿到手的?符凇眼中,一丝戾气一闪而过,他道:“不如君上吹响骨笛,召唤勇士?君上既然有意入主月隐,让在京的弟兄们统一拜见拜见也是好的。”
司马昭之心,戚栖桐心中了然,握住骨笛,看向了符凇,紧接着,他慢悠悠地捻住骨笛,放在唇边,吹响了第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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