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君上!”小羽气得剁脚,“难道您听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
小羽为君上不值,既然人家不吃好歹,那还留下来做什么?不如断了念想早早回凉州,比在这受气强。
房里的动静她都偷听到了,这叶清弋几次三番逗弄君上,真够无耻的!
戚栖桐不知道小羽在气什么,他在想那枚血淋淋的箭羽,伤口是真实的,丢命也是真实的,怎么会故意?戚栖桐心里空落落的,想着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了,连别扭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叶清弋唤他进去用膳的时候,戚栖桐没犹豫就点头了。
进了房里,主仆二人发现,桌上根本没有膳食,也不见小厮走动,小羽的脸立刻拉下来,叶清弋这厮又糊弄人!
戚栖桐看叶清弋没有大碍,也就稍稍放下了心,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这时叶清弋说话了,挑开床帐看他:“身上脏,不擦身我不愿意吃。”
这下戚栖桐更犹豫了,也不知道叶清弋什么个意思,只好安静地等着。
叶清弋收回手,床帐垂落下来,半掩住他的身形,还有他唇角的笑,只有声音透出来:“我嫌他们笨手笨脚,你来帮我擦身。”
“你!”
戚栖桐拉住小羽,用眼神示意她出去,小羽不肯,咬牙切齿地骂:“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叶清弋听见了,叹气道:“君上跟我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这种事不该他来做么?不过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君上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好。”戚栖桐很快回答,推小羽出去,“去要点热水来,去吧。”
答应下来又不能反悔,小羽骂骂咧咧地去了,她一走,房里就显得寂静了,只有车轮碾地的声音。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中午发生的不愉快,戚栖桐垂着眼睛,默默地将床帐卷得更高,叶清弋一直盯着他看,发现他手有些抖。
“水放着吧,你出去,把门带上。”叶清弋这么嘱咐小羽,小羽气鼓鼓地走了,把门摔得很响,震得戚栖桐耳朵疼。
“帮我脱衣服吧?”
“嗯?”
“擦身不要脱衣服的吗?我手都抬不起来,君上帮我吧。”
叶清弋声音很低,很沙哑,像一根搅动的羽毛,戚栖桐耳朵有些痒了,点点头,伸手去解叶清弋的腰带。
戚栖桐见过叶清弋的身体,早上更衣的时候叶清弋从不避讳他,只着亵裤的样子都不知见了多少次。
从前只羡慕,叶清弋出身将门,有一副极精壮结实的身体,两条腿粗壮有力,现在再看,虽然胸口缠满了绷带,但也宽肩窄腰,是极好的一副身躯。
戚栖桐感到这具身体喷薄着热气,让他的脸也烧了起来,他定了定神,转身去取帕子浸水。
叶清弋打量戚栖桐,见他侧脸下缘线清晰,眸子鼻尖漾着水光,薄唇也红润,很是好看,也耐看,但不必给他看那么久,他还等着擦身。
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玩起水来了,手伸进去那么久,是要泡发才甘心么?叶清弋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喷嚏,戚栖桐这才转过身。
戚栖桐没有正眼看叶清弋,看样子是真把自己当成伺候起居的小厮,擦拭起来没有别的心思,叶清弋觉得没劲,问他:“你是不是委屈?”
戚栖桐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继续擦他的小腿,道:“我腿脚不便,你也帮过我不少。”
谁跟他讲这些一报还一报?叶清弋不说话了,看他用手掌按着帕子滑过自己的大腿,手停在亵裤边上,叶清弋一时玩心大起,问他:“怎么不继续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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