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腥甜,心软,他无不惊奇地想,原来这就是甜枣的味道。
随后,戚栖桐眼神开始涣散,手臂不自觉地攀上叶清弋肩膀,他的沉迷怪不得他自己,叶清弋的索取太过汹涌,如大海般,包容了他所拥有的埋怨和渴求。
他们以深切而生疏的亲吻,正在一点点弥补过去的错失。
窗外,午后的阳光正好,小心翼翼地,暖了初绽的蔷薇。
晚间,用过晚膳之后,小厮照例要进屋里帮叶清弋换药,被小羽拦了下来。
小厮不解:“姑娘,怎么了?”
小羽没说话,往屋里头指了指,只听屋里不时传出笑声,或高或低,有着旁若无人的和谐,小厮懂了,两位主子和好了,便把手里的药箱递了过去。
小羽接过药箱也不急着送进去,见他从院外回来,便打听今日发生的事。
“听说云儿是那嬷嬷的表侄女,嬷嬷这是糊涂了才敢打少爷的主意。”
“现在么……夫人念旧情,打发嬷嬷去后厨,不让她近身伺候了,至于那云儿,怎么说也是清白姑娘,夫人是不肯折辱她的,便将她送到庄子上去,虽说不比咱府里舒服,但自家庄上也安逸,是个好去处的。”
小羽点点头,这样也好,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他们在门外说话,屋里头叶清弋听着了,唤小羽进来,小羽懂事,放下药箱就走了。
叶清弋本来还倚靠在床边,拎过药箱,就势仰倒在了床上,伸手抓住了戚栖桐的腿,一扯,扯倒了戚栖桐。
戚栖桐哎一声,再坐起来,叶清弋已经松散了自己衣服,衣襟大敞着,笑吟吟地看他,这是要他上药的意思,戚栖桐又不是不肯,偏叶清弋还要臊白他。
“夫人跌进醋坛子里咯,跟换药的下人置气,你羞不羞?”
怎么还提?戚栖桐朝叶清弋脸上扔绷带,恼:“是跟你置气!”
叶清弋大手揽住戚栖桐的腰,紧了紧,故意问他:“那不换了?”
“废话少说。”
戚栖桐认真起来,低着头,找出药箱里的金疮药,码在一边,又将干净的绷带绕开,十分小心。
光线骤亮,戚栖桐这才发现叶清弋拿近了床头的一盏烛灯。
“多谢。”
谢什么啊……叶清弋目不转睛地盯着戚栖桐,他哪是要帮他,他这是帮自己,光线好,夫人的容貌才看得细致。
此刻戚栖桐弯着腰,身后乌发散开如瀑,从肩上倾斜而下,叶清弋握了一手的柔软,捻着捧着,其实心思全在戚栖桐脸上。
“你看什么?”咔嚓一声,戚栖桐剪断了绷带,“登徒子一般。”
叶清弋没生气,蹭地坐起来,让戚栖桐给他缠绷带,边缠他边问:“下午光我说了,你什么也没说,一句喜欢都没有。”
戚栖桐白了他一眼,不做声,给绷带打结。
都那样了还不算喜欢,那下午他们在干什么?玩闹逗趣吗?想起午后情难自抑的一幕幕,戚栖桐有点脸红心跳,“你想怎么?”
“咱们找处景好的地方,你再跟我认真说说,嗯……”叶清弋认真考虑起来,“城外傍水处有座熙园,听说景致不错。”
戚栖桐不搭话,叶清弋缠人:“君上……我在屋里养伤,都快闷死了!”
戚栖桐忍俊不禁,其实叶清弋的伤没有大碍了,因着潘盛一案他不好出门走动,这阵子都在屋里待着,也是该出去走走了。
不过戚栖桐记仇,惦记着叶清弋说他爱吃醋的事,模棱两可地答:“再说吧,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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