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中垒营只是代管,别想有的没的,老皇帝不会真的把中垒营给你。”
“我知道。”叶清弋咳了一声,也学封骤的样子捏起块蛋饼吃进嘴里,嚼了两口,还挺有嚼劲,但还是昨夜的糕饼叫叶清弋念念不忘。
封骤粗心,香芸可见多了,一瞧叶清弋这幅神清气爽、时而魂飞天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小子是开荤了,得趣了。
香芸撇撇嘴,在床榻上可不看门第身份,由春入夏,他们都成亲好几个月了,长平君又是个身子不便的,叶清弋要是强硬起来,早吃上好的了。
房里的事不好放到台面上讲,香芸只顾抿嘴笑,也被封骤说了一嘴,“你怎么也傻笑?发生了什么好事,也说与我听听?”
香芸起身走开了:“你不是有话跟叶大人说?赶紧说吧?待会我们还要上街呢。”
“是了。”封骤将最后一角蛋饼塞进嘴里,含糊道:“有关月隐,月隐肯帮你叶家恐怕另有隐情。”
听起来不像是好事,但叶清弋想不出月隐回做对叶家不利的事,上一世他苦守武威城,庄主卓凝召集人手帮他,这一世卓凝出现得更早了,亲自现身庸关献药。
成亲前他陪戚栖桐去过武威城,月隐的人满大街都是,可以说月隐势力大到了把持武威城巡防的地步,如果说他们真的有异心,那局势可想而知。
可叶清弋毕竟受过月隐的恩惠,还是两世,他没办法不对月隐产生好感,但封骤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偷盗军情那么大的事,查出来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月隐的人不去做,却让一个地方封君冒那么大的风险,且不说他们怎么说服长平君。”
封骤说出他心中的困惑:“你可知他们为什么一定毁掉入京的军报?”
这个叶清弋当然知道:“军报一旦到了皇上面前,冒进误事和通敌叛国,我爹说什么都要顶一个。”
封骤弯腰坐在小凳上,手掌轻轻拍打膝盖,久久沉默,他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叶清弋哭笑不得:“你在卖关子?”
封骤一拍膝盖:“我是怕你不信。”他立刻接道,“你有没有想过,月隐出手,或许不是为了帮你叶家,而是为了亡羊补牢?”
这怎么可能?叶清弋不信,越想越不信,但封骤不是个会在大事上开玩笑的人,“你查到了什么?”
封骤这回不卖关子了,道:“月隐盘踞凉州多年,现在已经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出身了。”
“你还年轻不知道,你爹以前见过,月氏一族还没跟大盛开战的时候,两国在交界处通商,当时很多月氏人在凉州随意走动。”
叶清弋已经知道封骤要说什么了。
“两国交恶,月氏族内也有新旧势力更迭,失势的部落只有死路一条,来到大盛才有活命的机会,月隐建庄最初,这种人很多。”
叶清弋很快问到:“最初的庄主是月氏人?”
“不是,是大盛人。”封骤继续说道,“两国交战,大盛边境多得是流离失所、举目无亲的人,月隐山庄,说是一个安济所都不为过。”
“对了,初代月隐山庄庄主身份成谜,我只知道,他也姓卓。”
故事讲到一半,可以掉泪了,这是个好故事,民间善人建庄安置流民,流民知恩图报,在纷乱战火中坚守栖身之所。
叶清弋终于明白为什么月隐的人能得当地人的敬爱,当地封君为什么敢把巡防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们。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后来的事,叶清弋猜也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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