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得更厉害了,旁人都笑话他,说他成佛了要,心定的很。
戚栖桐会搪塞说怕耽误明日的行程,他都习惯了,也不怕旁人说他不给面子,眼下邹老板也识趣,就不说找姑娘的事了,一群大老爷们吃酒,不提寻花问柳的事,那就得说自己这些年来的见闻。
这种情况戚栖桐都默默地听,偷偷地走神,但这回他听得很仔细,因为邹老板提到了上京,又不时地打量他。
戚栖桐被打量得不自在,问他:“老看我做什么?我没去过上京。”
“哎!”邹老板一扬手,“总觉得你像上京城里头的那个长平君。”
戚栖桐抿了点水,“长平君不是我们凉州城的吗?”
“我也没说错,”邹老板给他倒酒,“我那天正赶上长平君进叶府,坐在大马上,挨着叶家公子,穿一身喜服,长得很英俊的,我们那一大帮人全看长平君去了。”
“林兄弟别介意啊,”邹老板拿起自己的酒杯碰碰戚栖桐的,笑道,“我打眼一看你,想起长平君了!你当然不是了,你双腿好好的,都到我腰了。”
提起长平君嫁叶府的事,话就不能听了,不过戚栖桐什么难听话都听过,一点也不动气,还能跟着笑笑,附和两句:“是啊,也不懂叶家那小子怎么想的。”
有人接话:“是哦!生不出过几年就该休了吧?那不休,家里小妾生了怎么办?过继?”
戚栖桐笑笑,不过这回是苦笑,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叶清弋没有将他们和离的事说出去?
他们说话天马行空,不一会就跳到叶小将军身上了,提到他,就立刻说起了近日的传言,说是叶小将军海巡碰上伏击,受了重伤,在交州躺了半个月,突发恶疾,人没了,现在尸首已经送回上京了。
“嘭”一声,戚栖桐碰翻了酒盏,酒液全撒自己衣袖上了,他目光很凶:“你们胡说什么!”
“这哪是胡说啊……”
邹老板见戚栖桐生气了,也没往聊天内容上想,着急打圆场,帮戚栖桐撇他手背上的酒液,还笑:“我当你真千杯不醉呢,还是醉了啊。”
他没有发酒疯,戚栖桐指着最先起头的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叶清弋到底怎么了!”
那人脑子都是懵了,摊着手看向邹老板,恼道:“这也不是我乱说啊!这不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吗?”
“你闭嘴!”戚栖桐吼那人,怒目圆瞪,脸扭曲得能吓死人。
那人不跟他纠缠,指着他跟边上的人笑:“已经醉了,快抬走吧。”
戚栖桐冲到那人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往外拖:“你今夜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叶清弋到底怎么了!”
“你发什么疯啊!”
一个拽,一个掰,两人扭打起来,撞翻了饭桌,邹老板吓得大叫起来:“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戚栖桐真是生气了,扣着那人的手腕使了力气,死死盯着那人,觉得此人面目可憎,怎么好好地咒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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