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的事情,还作数的吧。”
即使听到了可能出现的危机,她一心想的还是离开他。
钟离面上那点佯装的笑意,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但他毕竟没有当着她的面变脸,依旧笑吟吟地回答她道:“当然,为什么会这么想。”
当然是因为你们这副一看就完全离不开人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会放她走,谈星腹诽。
但婚礼毕竟没有开始,最终的离别也并不算到来,谈星并没有感到那么紧迫,自然,这只是她自以为的。
在谢流进入游戏,睁开眼睛后的第一眼,就生出了他此前发誓,绝对不会生出的后悔念头。
视线骤然变得极低,连路边的杂草都比自己要高得多。
但他分明感觉到此时自己是直立着的,四条腿都结结实实地踩在了地面上,等等?四条腿?
当谢流的视线往下,白色的獠牙从视野中一闪而过,接着,就是四条粗壮有力,但明显十分高度不够的,猪腿。
他谢流,发了无数宏愿,说了无数雄心壮志,立志一定要干出一份大事业后,在游戏里变成了一只猪?
当即就要重开的念头只闪过了一瞬,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绝对是新生的意识体的干扰,他分明记得自己选定的身份是一个绝对挑不出错误的行商。
谢流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就算重开,下一次的局面未必就会更好,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它”,还有失联已久的玩家。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刚进游戏就重开,未免对他此前的话太过打脸。
然而幸运地蹲到玩家出现,并侥幸地跟过一段之后,谢流就不得不遗憾止步了。作为一只野猪,藏在灌木里或许还算正常,但要是跟着人走进院落,便有些太出格了。
玩家看起来并没有崩溃的迹象。
看来“它”的状态也目前十分稳定。
看着谈星心事忡忡地走进漆黑的大门,莫名的,谢流亢奋的情绪短暂停滞了下,涌出一阵怜悯来。
想起前天组长开完会回来复述的话,以及那对夫妇开出的条件,谢流轻叹了口气,永远留在游戏里,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份怜悯也不过出现了片刻,就彻底被别的情绪取而代之。
见证,不,塑造历史的机会,此时就掌握在他手里。
当然还是正事要紧。
谈星觉得今天很奇怪,往常这条路上有这么多野猪吗?
她对这些一靠近就发疯的脆弱肉排并没有捕猎想法,看过也就略过了,只要不是撞到她身上,她是懒得抽出武器给猪来一下的。
顺着山路一直走,避开几只骗骗花还是很容易的,很快,目的地就出现在了眼前,陈旧的茶桌旁,显然已经有人等了许久。
谈星加快了步子。
“这么快?”温迪惊讶挑眉,“虽然说该准备的确实都准备好了,但你之前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谈星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本来无所谓的,毕竟慢工出细活,婚礼的细节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家里有人等不及了。”
这听起来很像是甜蜜的烦恼。
温迪没来由感到了一阵牙酸,粗暴地将原因归结于茶水过于劣质。
说起来,直到今天,他对谈星一次要跟两个人同时结婚这件事,依旧不是很能适应,虽然两人他都见过了,同时很有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想法生出,但是嘛……
“好吧,我帮忙告诉他们一声。”温迪答应的倒是很爽快,又问道:“你今天难得又过来,恐怕不止是这一件事吧。”
谈星眨了眨眼睛,倏忽笑了起来,她倒还真的没有别的事要找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来告别,虽然她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她依旧不知道摩拉克斯为何这么着急地想要举办婚礼,但从钟离口中得到的确认尚有余温,那她便不去想这些,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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