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于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金色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并且似乎是认为她现在很痛,话语里没有带上半分指责和教训。
发烫很剧烈,其实是很痛的,但是看着钟离的表情似乎又没那么重要了。延长呼吸来缓解疼痛,开口的时候带上了一丝苦笑。
“怎么说呢……”褚师于期掀开一点窗帘看着城下的居民,“我感觉他们都在看着我,并且……”
并且还散发着强烈的,想要见她以及触碰她的感觉。
钟离的周身更加冷峻了起来,在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迷茫目光和摄政大臣的放任下直接一把打抱起褚师于期回到了房间。
刚开始褚师于期还想反抗,但渐渐的灼热蔓延到了全身,也开始有许多人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被钟离放在床上后她已经有些屏蔽了外界的信息,因为身体很难受,脑海里也一片聒噪,伸出双手插进头发里微微用力的按着,过于活跃的大脑血压在不停的上升,血管在手指下跳动着。
钟离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跨越许许多多大脑里的噪音然后才传达到她的面前,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那声音里的含义是什么,只是因为过于熟悉可以认出那是钟离的声音。
在外界,钟离看着屏蔽感知的褚师于期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偶尔她会有反应,但更多的时候只是眼睛里没有高光的低着头。
钟离拉住了褚师于期的手想要通过触觉给她一点刺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并且还察觉到了她紧张到完全紧绷起来的身体。
留在城楼上的荧看着钟离和褚师于期离去,眼神瞬间变冷看向了摄政大臣,手里没有喝下的酒连带着酒杯砸向了亚尔伯里奇,声音冷冷的带着质问和不敢置信。
“你把动了手脚的酒让全部坎瑞亚人都喝了下去?!你个疯子!”
被酒杯砸在胸口的摄政大臣转身回头看向荧,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留下了眼泪。
“没错,我是个疯子,是看着自己的国家即将走向灭亡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复仇的疯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作为多年的朋友他还是在荧的面前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
“她应该也告知你了吧?那个和王的预言没有分毫差别的未来。”
其实褚师于期是没有告诉荧的,但是荧和亚尔伯里奇一样从伊尔明的预言里看到过,而亚尔伯里奇现在的样子无非是告诉她预言被证实了。
“所以……你做的准备就是把复仇绑在她的身上?”
荧还是觉得这太残忍了,毕竟褚师于期和坎瑞亚并没有那样的关系和义务,但亚尔伯里奇却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想。
“复仇自然还要我们,不——是我们坎瑞亚人亲自来!但假若坎瑞亚真的被红色的天光毁灭了个彻底,那即使成功逃出去了,可能也需要数百年才能重新建立起复仇的力量。
“我做的就是保证让几百、上千年后的坎瑞亚人依旧能记得被毁灭的那一天,我们的仇恨不会随着时间消亡……”
荧金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她对坎瑞亚自然感情很深,但和真正的坎瑞亚人做比较的话还是不够狠绝。
最起码她认为自己并没有资格代替所有坎瑞亚人选择复仇这一道路,但亚尔伯里奇他可以——他本就是坎瑞亚人自己选举出来的摄政大臣,是替他们在紧急情况下做出这些重大决定的人。
而现在,他说坎瑞亚要铭记仇恨与天理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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