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心虚地别开了脸,但为了扳回一成还是说:“借你玩两天?”
春枝想起叶逢春那个阴郁古怪的侄子,还有他看叶逢春时那种固执幽深的眼神,在大太阳底下都感受到了丝丝凉意,一口回绝了:“不了,我怕闹出人命。”
春枝是怕小孩想不开闹自杀,叶逢春看春枝的眼神却一下子一言难尽起来。
“没想到啊,你玩这么大。”
“……”
叶逢春陪着春枝把她们小时候常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之前泥泞的河岸都铺成了高高的水泥地,浅绿色的河水在河道里缓慢地流着,她们经常带着小包袱去爬的那座小山,现在几乎被挖矿挖空了,建了个很深的水库,周围立着破破烂烂的铁丝网,上面挂了个牌子,写着“水深勿入”。
傍晚,她们沿着街道散步,刚出摊的餐车已经开始飘出油香味。
叶逢春突然拉住春枝的胳膊:“要不要吃烤冷面?”
说实在的,是她自己几天没吃又馋了。不过春枝在国外应该也很少吃到这些小吃。
“吃啊,你请客我就吃。”春枝不热衷于吃这些,但叶逢春想吃她不介意跟着吃一点,之前叶逢春说要请她吃顿饭,要是一顿烤冷面就解决了也能给叶逢春省些钱。
叶逢春带着春枝去了温庆华的摊子前面,要了两份烤冷面,一份多辣,一份少辣。
叶逢春心情好,给温庆华介绍了春枝,还顺便夸了一句温庆华今天的围裙挺好看。
“这就是春枝姐啊,以前逢春姐总是提起你呢。”温庆华笑着应和。
这本来只是一句场面话,叶逢春和春枝却都皱了眉。
温庆华开始做烤冷面了,两个人到旁边等着,也省得耽误别人来点餐。
“他谁啊?”春枝捅捅叶逢春,小声问,“你跟他提我做什么?”
“我不记得跟他提过你啊。”叶逢春也一头雾水。
“唉,三十多年了,你知道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是哪一天吗?”春枝突然叹了口气说。
“哪一天?”叶逢春也好奇。
“是你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你沾了一身的草叶,提着裤子跑过来跟我说,你把一个男同学睡了。”
“这很奇怪吗?”叶逢春以为春枝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不奇怪。”春枝说,“但你还说正好被新来的男老师发现了。然后,你就把他也一起睡了。”
叶逢春想起来了,那个男同学后来转学了,那个男老师和她还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关系,一直到她和邹志军结婚以后都还偶尔有来往,但也不知道哪天起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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