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帕洛被教皇一纸调令调到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生活。
黄君山对这里的感觉其实还好,她虽然生于南方,但家乡蚌埠并不是那种极南的城市,小时候冬天也经常下大雪,因为没有暖气,冷的时候应该丝毫不比北方含糊。
她从小和祖父母一起长大,祖父母不喜欢她,给她安排的那间卧室是因冷面,四季都照不到太阳,她早就习惯了没有太阳的湿冷生活。
所以她觉得只要多穿点厚衣服,贴一些暖贴,住宿环境的供暖设备再好一些,她完全能忍受这里的冰天雪地。
但是,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教皇要让自己喂白寿眉这个花水喝呢?
教皇只需一纸令下,用官方权威就能骗白寿眉喝下花水,为什么却要大费周章让自己和帕洛亲力亲为这件事?
就算教皇不想走官方渠道让多余的人知道白寿眉喝了水,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找白寿眉更信任的玄千两做这种事,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只因为自己有过黑历史好控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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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前,黄君山得到了教皇的庇护,免于参加考核,直接成为了帕洛的繁殖契约对象。
但在正式和帕洛缔结繁殖契约关系之前,她要先接受耀星教的制裁,既为——对有罪之人的除罪制裁。
所有像她一样有过“罪孽”的人,即使得到了地球法律的宽恕,可耀星教并不会原谅这个人。
耀星教六部圣经中的《利世记》说——
「圣母大人不会宽恕罪恶之人,因为罪恶便是罪恶,它什么也不是,它无法被祛除,它无法消失,它无法从人们心中被真正抹去,所以面对罪恶,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罪恶惩治罪恶本身。」
于是,她在和帕洛缔结繁殖契约之前,被耀星教进行了强制的“除罪净身”。
那是一个阴天,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来气,她被嬷嬷们带到了附近的法院,据说耀星大陆的每一间法院,都有一个审判庭专属于耀星教。
大厅里没有法官,没有书记员,只有三位身着白色圣袍的主教和九名黑袍嬷嬷,他们戴着纯白的面具,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
她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他们也看不到她脸上的恐惧。
嬷嬷们低头祷告,主教则齐声宣读着自己曾经的罪恶。
当宣读完毕之后,宗教警察到来,为她套上了白色的头套,带着她离开审判庭,将她送入一个黑漆漆的空间中。
没过多久,黑漆漆的空间开始移动,她才意识到,这是一辆车。
她不知道自己在车中沉默地过了多久,只知道再次看到这个世界时,印入眼帘的已经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青山,而青山之下,是延绵不绝的江水——自己正站在峡谷边上。
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要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
关于自己的黑历史,那其实是一个黄君山并不想回忆太多的过去。
她的故事很简单,就像是成千上万南上务工的小城市家庭一样,父母将孩子留在年迈的老人身边,夫妻携手去大城市闯荡,每年过年拿一笔钱回来,大年初七又急匆匆回到大城市去。
有的父母辛劳一辈子,但只是挣到了辛苦钱,于是拿着仅有的钱在老家盖了新房子,也落下了一身疾病,接着换子女去大城市闯荡,重复着上一代曾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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