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她手上的那点冻疮呢?所以她每天回家后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烤火,等手没那么痛了,就回房间写作业。
而现在,当大门一推开,暖洋洋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清新好闻的热空气扑面而来,机器人和佣人立刻迎了上来,帮她更衣,替她脱鞋,还交给她一个热乎乎的暖炉道:“帕洛大人说,您的手上有过冻疮,要注意保暖,千万别再冻坏了。”
“嗯……”黄君山接下暖炉向着屋内走着,内心既温暖,又忐忑。
她在心中敲打自己这些关怀不过是他们的工作和任务罢了,不要太容易被触动,可手心里捧着暖炉时,还是会感觉到和暖。
名为土亩的中间人类看出了黄君山有心事,就吩咐机器人先带着她去洗澡,自己则去她的卧室里替她先点好熏香。
等黄君山沐浴结束擦拭干净身体出来,土亩将她接到梳妆台前,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根据教会定下的规矩,圣行为日的圣女必须对圣母大人表现出虔诚,换上耀星教六部圣经中《安安昂书》中圣母常做的打扮,再辅以和圣母相似的妆容,以圣母使者的身份去迎接新人类的到来。
土亩给黄君山选了一件白色的丝质连衣裙,替她编了一个更加适合的发型,然后开始为她化妆。
“紧张吗?”土亩看着眉头始终紧蹙的黄君山问。
黄君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土亩是一个长相娇柔的中间人类,身高只有一米七,比她在地球见到的那些娇滴滴的小女生还要可爱,只可惜是个恋爱脑,被前两任主人伤害抛弃还落下了残疾,帕洛看他可怜却在照顾圣女方面的工作能力强,于是给了他这么一个照顾自己的工作。
黄君山喜欢和这种偏执且简单的人相处,因为这种人好理解也好拿捏,所以自从搬到这边后,她本能地和土亩走得近了些。
“之前圣教课不是有过经验吗?还会害怕吗?”土亩问,“还是说你有什么顾虑?”
黄君山心情复杂,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她在来耀星大陆之前一直是单身,圣教课时虽然被迫和新人类小鬼发生过圣行为,但那个小鬼是个书呆子,每次做之前都会和她打招呼,她将被子一蒙眼一闭,那个家伙就开始埋头苦干,等她再睁眼时,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所以,她在内心深处并不想把和那个小鬼发生的那些事当做“第一次”,她希望她的“第一次”能更加正式一些,又或者说……能有些更加美好的感情在里面。
想到这里,黄君山内心有很多难以言语的情绪在涌动。
她很难形容“第一次”对她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理性告诉她女人过分在意“第一次”的这个价值观本身就是男人社会灌输的,在这样残酷的大环境下,追求虚无的“第一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日常也是如此教育和开导青梅占的:放弃幻想,接受现实,回家才是最要紧的。
可是,理性懂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理性只有在劝别人和讲道理的时候有用,却改变不了体内那个由这27年的人生亲手栽培的固执且保守的自己。
所以,她一直都在用理性和体内那个讨厌的自己作斗争。
她不想像李子淑之流一样,被那个“裹脚”长大的自己所裹挟,活成狭隘丑陋的模样。
可等真轮到她做的时候,她又会拼命地为自己之前和那个书呆子做过的事找补,想尽全力把自己的“第一次”保留出来,留给她想象中的爱情,留给她心目中的那一方净土。
一想到自己的潜意识居然把“第一次”和“美好的爱情”划上等号放在一起,还在这个世界产生了情与爱的脑残想法,像极了她最讨厌的裹小脑的娇妻,黄君山就觉得自己愚蠢封建得令她恶心,可是自嘲过后她又会怯懦和悲哀,伤感着她终究是找寻不到心目中的完美爱情与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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