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闹铃还未响起,青梅占提前爬下床开始洗漱,并在利落地收拾完毕后,乘坐校内巴士去食堂吃饭。
今天,她早餐点的是一份煎蛋和一份炒河粉,还额外配了一小份卤肉和一杯咖啡。
吃完饭,她回房间收拾了一下卫生,等机器人来送药时,她已经将床单和被罩送去洗衣房清洗,地扫得很干净,连不常用的书桌也换了全新的桌布。
吃完药,她背着包来到校内的乘车点,她平躺在长椅上,依旧像从前的每一天那般,仰头看着天空。
只不过,今日不同以往,她提前喝了咖啡,用咖/啡/因克制住了药物带来的困意,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地仰望着头顶万里无云的蓝天。
因为这个世界人烟稀少的关系,动物非常多,鸟的种类也非常多。
各式各样的鸟群不断成群结队地从头顶掠过,它们有的就这么飞走了,有的则绕着天空不绝地盘旋着。
“为什么一直绕,不累吗……”青梅占随口呢喃了一句。
“因为这叫领域行为,同时也是一种内斗行为。”旁边传来女生的声音。
“什么?”青梅占回头,是一名陌生的地球女生。
对方正仰着头看向天空道:“不断地盘旋是对外来生物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都给滚远点。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鸟群内部的上层阶级在对内展示绝对的体能和力量,也是在测试整个群体的服从性,目的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的绝对统治。”
“搞不懂……”青梅占百无聊赖地回答着,“不累吗?一直转啊转……怎么连鸟的皇帝都像《甄嬛传》里面那个皇帝一样……疑心病这么重……”
“因为生命就是这样,想要一直存活就必须拥有应对各种环境的能力,想要拥有这样的能力就要不断地变强,所以,所有的生物在基因中都有这样一把‘锁’。”那名女生说道,“大家臣服于强者,但大家也想要取代强者,强者如果不想被杀死,就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后不断地奴役并掌控着弱者,直到被更强的强者杀死为止。
这样同类相残和互相奴役的基因‘锁’,从微观层面来看是残酷的,但从宏观层面来看,却是唯一能让这个族群不断进化并生存下来的方式。”
青梅占听完后想了一会儿,她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说道:“可是结果就是,它们一直飞,一直停不下来,一直在自我消耗,累死了。”
“这也是一种进化的方式。”女生道,“或许100年时间内,这个族群只能多飞10米,可是10万年之后,就是1万米,1万米的进化,能让它们应对更多的灾变。”
“那就飞吧,飞吧。”青梅占懒得再看这些鸟了,说道,“一只鸟的鸟生能有多少年?一辈子就在那里飞吧,这么喜欢操那么远的心,这么喜欢搞那些宫斗,那就飞吧,累死活该。”
旁边的女生不再说话,青梅占继续盯着天空发呆。
不一会儿,接她去做义工的巴士卡着点准时到来。
青梅占上了车,车上人挺多,都是其他校区的本土女生,她找了一排人少的位置坐下,和隔壁的本土女生保持了一个人的位置。
车子很快来到了夜后园的空船转运站,不一会儿,空船就载着一堆巴士升入了天空。
青梅占第一次见这么大个铁疙瘩载着这么多东西上天,一时之间有些激动,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下意识想发给黄君山。
可照片都投入到了发送框,她的手又停了下来。
如果她将照片发给君山,君山大概率会立刻对她冰释前嫌,那么必然会问她这是要去干什么。
她要是对君山说谎,就君山那个聪明脑瓜肯定很快就能发现端倪,一定会逼着她说实话;但真的说实话的话,君山大概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话……
虽然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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