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从天阴走到雷声阵阵,她的脚后跟已经被磨破了,每走一步,地上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血脚印。
到后来,豆大的雨点从天穹泼下,哗啦啦地砸在众人的身上。
一些人不想淋雨,于是就这么散了,但还有一些人比较坚持,仍在大雨中围观、谩骂和拍照。
大圣园的位置靠近热带,冬天并不寒冷,可即便如此,当暴雨倾盆时,穿着单薄的人还是会感觉到一丝寒意,更何况赤/身/裸/体的人。
玄千两被冻得全身发青,大雨冲刷掉了她身上的血渍,只留下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她的嘴唇发白,脸色发黑,她冷得几乎要昏迷,于是忍不住仰起头,看向天空。
“圣母大人,你下雨是什么意思呢?”
玄千两低吟着。
“是觉得我确实冒犯了您,还是在为我遭受的一切所哭泣呢?”
影影绰绰的水雾中,天空是灰青色的,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雨水覆盖了现实中的一切,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快点走!”
嬷嬷们不能打伞,也被这大雨浇得烦透了,不由地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玄千两的腰腹以下的肉已经被磨得开始出血,每走一步就会跌落两滴鲜红的血液,她只能咬紧牙关,跟着队列前行。
终于,在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后,一行人来到了第二个行刑点。
——一棵还在发育的虚桉树苗前。
说是树苗,其实已经是一棵高达三十米的巨树。
只是和它们前辈们相比,它确实还太年幼。
树苗的周围环着一个宽大约半米的水池,里面的液体是红色的,看样子是血。
嬷嬷们松开红绳离去,玄千两瞬间一个趔趄跪倒在了水池前,她想用双手去撑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她的双手早就在红绳的桎梏中失去了知觉,她的双眼也已经花了,即使有心撑住自己即将倒地的身体,也没有能力做到这样的行为。
于是,她的整个身体都在跪下后重重地摔倒在地,额头被磕伤,流出一缕鲜血。
“玄大千。”法官打着伞出现在了玄千两的面前,傲睨着她道,“恭喜你,10公里的示众之刑已经结束,接下来是脱胎之刑。”
说着,法官看向后方的血池:“这里面是滋养虚桉树幼苗的动物血和营养液,而这池子的底部,就是虚桉树的树根,据说虚桉树是圣母大人留在人世间唯一的遗物,当你在生命濒临灭亡的那一刻,说不定圣母大人就会宽恕你的罪行,用虚桉树根重新与你建立联系。”
说完,几名身着白袍的宗教人士走上前来,重新为玄千两的双手捆上红绳,然后齐声默念了些什么,片刻后,直接将已经半昏厥状态的玄千两抱起,丢下了血池。
血液的密度远高于普通的水,呛血的痛苦让玄千两瞬间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她的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着,两条腿拼命地踩着水,用尽一切方法拒绝沉下去。
可是,水中的树根实在是太多了,她越是疯狂挣扎,那些树根越是像水草一样将她缠得越紧,直到后来,她的身体能量彻底耗尽,再也无法对抗树根的纠缠,一点一点沉入了血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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