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右教上台,她的父亲、哥哥和丈夫会在十年内死掉,对吗?
如果左教上台,她的父亲、哥哥和丈夫会变成新人类的阶下囚,在日以继夜的劳动中体力衰竭,濒死时可能还要被拉去做人体实验为现代医学做贡献,对吗?
青梅占感觉脑内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明明好不容易看到了自由和希望,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像是昨天还在刮着恐怖的沙尘暴,今天就收到通知说要迎接台风来袭。
不过,这种阴晴不定的生活,她突然想起,她的童年其实也经历过。
小学的时候,她的身边偶尔会出现一些突然转学而来的城市小孩。
这些小孩的父母原本是拥有编制的国企工人,是那个年代最吃香的岗位,是她的父母羡慕不来的身份。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些小孩的父母就下岗了,失去了工作,没有了收入。
无奈的大人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维持,只能将孩子送到了农村的老人身边混一口饭吃。
母亲说,那是“下岗潮”,当年东三省因为国企改革,很多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而这样阴晴不定的生活,其实她成年后也经历过。
明明初高中的她还在为自己是班上为数不多的非独子女而有些自卑时,突然到了大学时,计/划/生/育政策就消失了。
紧接着,二胎放开,再紧接着,三胎放开,然后国家开始催生,甚至会奖励生三胎的人。
那些用油漆写在她的老家墙上的“少生孩子多种树,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内容,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应该人人响应的口号,变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历史,一段荒唐的过往。
这一刻,青梅占忽然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
她突然觉得不光她的父母是这个世界的NPC,连她仿佛也只是一个游戏角色。
在玩家需要她生育的时候,她要为随时怀上陌生人的孩子而努力备孕;而在玩家不需要的时候,她或许未来连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理解。”青梅占忍不住颤抖着问,“你们怎么能笑得出来呢?”
此言一出,眼前的三个圣女均沉默了,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青梅占。
青梅占放下手中的牌,双手撑着额头,竭力控制住自己有些崩溃的情绪道:“昨天还在为一年拼五胎而努力,明天可能就要戴绝育环,这样的人生,这是什么人生……”
“那不然呢?”圣女A第一个开口,她像是早就看破了一切,不以为意道,“大自然的种群都会调节成员数量,更何况是人类,人多了就限制生育,人少了就强迫生育,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我们……”青梅占感觉有话堵在喉咙里,但以她的语言水平又说不出来。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