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发现男人并不打算更进一步时,他才张口,问出了他最想从大人们口中得到答案的问题:“同族对交是什么?”
男人并没有像嬷嬷们那样扭扭捏捏,而是不假思索地直白道:“就是同族发生圣行为的意思。”
“……”
“你知道的,在我们的《人权法》中,我们的同族只有新人类。”外面的男人道,“旧人类在我们的立法中是做为‘物’存在的,和旧人类发生圣行为就等于是和物品发生圣行为;而圣女在我们的立法中是做为‘其他物种’存在的,所以和圣女发生圣行为就等于是和其他生物发生圣行为。
而无论你是和‘物’发生圣行为还是和‘其他物种’发生圣行为,在我们的宗教律法中,你的贞/洁会发生轻微损伤,但不会严重损伤,只有新人类才会严重损伤到另一个新人类的贞/洁。
你做为预言之子未必是圣夫,但他们一直当你是圣夫,那你做为圣夫就要根据宗教律法为圣母大人守/贞。你要是能全面守/贞自然更好,但如果做不到全面守/贞,律法认为你至少要做到不去同族相交。”
月伯沉默了。
外面的男人也不说话。
许久后,月伯再问:“所以,他们看我的眼神,是在看什么?”
“……”
“他们没有把我当做新人类看待过,对吗?”
“……”
“在他们眼中,我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在服务圣夫这个身份,对吗?”
“……”
“他们觉得我是在作为一个可笑的玩具努力,对吗?”
“……”
“他们不是在羡慕我,而是嘲讽我,对吗?”
“也不全是。”沉默许久的男人摇头道,“羡慕是一定有的,因为你预言之子的身份,哪怕你这一生不学无术,宗教院都会为你‘圣夫’的身份兜底,让你体面一辈子。
月伯,这个世界上,没有机会不劳而获的人一定会羡慕那些有机会不劳而获的人,人们嘴上说着‘不劳而获不好’只是为了吵架的时候用正确的三观占据道德高地去挤压旁人的发言,但是人们其实都想不劳而获,只是没有那个机会。
所以,他们希望有更多机会不劳而获的你过得不好,希望你不劳而获失败,希望你在不劳而获之前过得非常痛苦,即使不劳而获也会在身份上低他们一等,他们才会心理平衡。”
“……”
“这个世界一直如此,月伯,族群要发展进化就要自然淘汰掉一部分同类,淘汰就会伴随着同族厮杀,这种厮杀在种族内部就叫做恶意。”男人道,“我不想回答你前面的问题,因为如果你非要去思考他们到底在用什么眼神看你,你只会被他人的恶意埋没,而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听我说些话。”男人道,“可能你并不觉得你从预言之子的身份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红利,却要承受这样的刁难,但是,月伯,正是因为你预言之子的身份才让我们相遇,我希望我的出现,会让你庆幸成为预言之子并不算亏。”
“……”
“我想帮助你,月伯。”男人道,“你愿意试着跟我一起向着前方迈步试试看吗?”
“……”
那天,年少的月伯在垃圾桶中待了许久,男人就陪着他待在那里。
期间下了大雨,月伯躲在垃圾桶里听着外面的雨声,男人就坐在垃圾桶十米外的位置,任凭雨水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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