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尔大惊。
圣母之墓位于尽星大教堂后方,想要近距离参观都需要提前缴纳申请,从圣母之墓中偷东西,该如何做到?又或者说,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够做到?
“你不能让其他和你对接的真理党成员知道我们的计划。”神秘人道,“如果你将我告诉你的内容告诉旁人,一旦他们知道虚桉古语还有教皇之外的掌握着,相信我,真理党很快就会找到这个人,而你,很快就会失去主动掌握人生的最后一次机会。”
“……”听闻此言,恰尔有些不舒服,因为电话对面的这个神秘人好像会读心术,对他心中所想所念所梦魇的东西一清二楚。
一开始,恰尔怀疑过此人就潜伏在自己身边,可是后来一想也不对,因为在实际的生活中,他一直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和高调随性的外放性格示人,不该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份污染物普通人触及会致幻,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而真理党遍布耀星高层,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行动,也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神秘人道,“所以,想要将那样东西运送出境并不简单,”
“那我该怎么做?”恰尔问。
“我需要你资助右教。”对方道,“用信仰右教、资助极端右教分子这样有些擦边犯罪的行为做为幌子,来掩饰这次行为的真正目的。”
“行,我想一下。”
这通电话结束后,恰尔思考没多久,决定放手一试。
他化名为达达·卡蓝堡男爵,自掏腰包开始大张旗鼓地资助右教,甚至还摆出一副因为得了亡灵症而神经兮兮的模样,经常参与一些右教的祷告会。
祷告会上的人很杂,其中最多的就是身患疑难杂症的新人类。
这些人年轻的时候或许是左教成员,曾对右教的言论不屑一顾,结果等罹患重症后,又开始迷信圣母大人能够拯救他们的生命,属实可悲。
当然,他恰尔·卡蓝堡也很可悲,为了自救,从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已经变成了玄学大师。
除了病秧子,祷告会上第二多的群体是无病呻吟的社会边角料。
这一类人,他们大多对中央政府不满,一会儿嫌弃分级政策、一会儿嫌弃考核太累、一会儿嫌弃国家存在歧视……
总而言之,在这群人眼中,他们自身一点问题都没有,各个都非常优秀,他们之所以过得不好全都是国家的错。
于是,他们就把对生活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当前的执政党左教身上,跑来圣母大人这里告状。
而剩下的,则是正儿八经的右教信徒,其中不乏很多拥有不错的能力却因为理念与中央政府不和而成为脱政者的新人类以及大量各式各样身份的旧人类。
而就在这段期间,他早就看中的某个极端右教组织找上了他。
与他一直联络的领头羊是谁至今不知道,但下层干活的家伙,都是一群妄想颠覆耀星政权的“卡级新人类”。
所谓“卡级新人类”,便是指那些卡在C级这个分水岭上下的新人类和中间新人类。
在这些家伙身上,恰尔看到了与自己过去相似的处境——
平庸、不够优秀,但是又没那么差劲。
成绩总是卡在分水岭上,既无法彻底放弃摆烂,又难以遥遥地甩开分水岭安下心来。
于是,他们发愁、焦虑、提心吊胆,甚至想死。
可是,这些人又和自己不同,也与帕卡不同。
自己当年是选择了努力努力再努力,并且暗自下定决心,决定如果努力不成功,就跑路离家出走,绝不回家在那群兄长面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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